,但却说道:“韩小姐本来是啸风的未婚妻,他们
两人就是在闺房相会,也没有值得非议,其实啸风若是和韩小姐成婚,那也是一件美事,瑾
妹,你和韩小姐是好朋友,你也该为她庆幸啊!”他说这话,一方面是替妹妹开解,—方面
是为妹妹掩饰,一方面却也是自己替自己开解。
奚玉瑾却比哥哥精细得多,忽地想起:“任天吾何以不赞同啸风娶佩瑛呢?他和韩大维
即使不是好朋友,也总是有交情的;相反,和我们奚家却是素无来往,何以他要偏袒我呢?”
任天吾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意,说道:“我并非对韩姑娘抱有成见,我不愿意甥儿与韩家
联婚,那完全是为了韩大维的缘故!”
奚玉瑾道:“对了,我正想向任老前辈请教,韩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奚玉帆则
是惊疑不定,说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韩大维,他,他不是好人?”
任天吾叹了口气,说道:“这真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韩大维
确实是个私通蒙古鞑子的奸细!”
此言一出,奚家兄妹都是大吃一惊,同声说道;“韩大维确是奸细?这,这怎么会!”
任天吾道;“他家的事情就正是他布下的圈套,叫别人以为他是遇上仇家的。丐帮的陆
帮主已经发现了他私通鞑子的铁证了。”当下将他和陆昆仑说过的那番说话,重新对奚氏兄
妹说了一遍,并说出了在那老仆手里发现的半封密信,如今正是在丐帮的手上。
任天吾在武林中德高望重,—向以方正不苟闻名,何况他又拖了一个丐帮帮主陆昆仑做
“陪证”,这样一说出来,奚玉帆、奚玉瑾这两兄妹就是不敢相信也得相信了!
奚玉帆呆了半晌,说道:“这真是想不到的事,不过—一”任天吾已知他要说什么,立
即便打断他的话头,说道:“韩小姐是否父女同心,老朽并无所知,不敢妄加揣测。但韩大
维既然是那样的人,老朽身为啸风的舅父,自是不愿他与韩家再有任何关系。可惜他不知怎
的,本来说是要来退婚的,见了韩小姐之后,却又把持不定了。他不肯听从老朽之劝,那也
是无可如何!但老朽却想劝劝你们——”奚玉瑾谈淡说道:“劝我们什么?”任天吾道:
“听说你们要把九天回刚百花酒送给韩大维,这洒不送也罢。”
奚玉瑾苦笑道:“现在是要送也不能了,那一坛九天回阳百花洒早已在途中给人抢去。”
任天吾怔了一怔,道:“是什么人抢去的?”心想奚家兄妹武功不弱,能够在他们手上抢了
东西的,定非寻常之辈。
奚玉帆道:“是两个年纪和我们不相上下的少年,惭愧得很,我们至今尚未知道他们的
来历。”
任天吾听说是两个少年,颇感意外,当下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似乎也不必在韩家久
留了。”
奚玉帆心里想道:“这位任老前辈大约不会骗我们的,谷啸风和韩小姐既已重归于好,
即使找得着他,那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见着他们,我可以为他们庆幸,只怕妹妹难免伤心。”
思念及此,不觉黯然,说道:“妹妹,任老前辈说得不错,咱们还是走吧。”
奚玉瑾尚在沉思,任天吾又道:“你们可有什么别的事情么?”奚玉帆道:“并无别事,
只是离家日久,我们也想回去了。”
任天吾道:“若是没有紧要的事情,老朽倒想请奚少侠暂缓归期。”奚玉帆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