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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4 / 5)

,摊开双手,沉默了一会,突然低声说:

“我很冲动。”

“闹得很厉害吗?很厉害吗?”

“真的,不厉害!事情闹出来了,但并不厉害。我只是挥了一下手,仅仅挥了唯一的一次。但是这一下可是自己碰上魔鬼了:穿浅蓝色的那个是英国人,是别洛孔斯卡娅公爵夫人家的家庭教师或者甚至是那一家人的什么朋友,而穿黑裙的则是别洛孔斯基家中最大的公爵小姐,她是个35岁左右的老姑娘:众所周知,叶潘钦将军夫人与别洛孔斯基家是一种什么关系。所有的公爵小姐都晕倒了,泪水涟涟,为她们的宠物……哈巴狗服丧举哀,六位公爵小姐尖声哭喊,英国女人尖声哭叫……简直就像是到了世界未日。当然罗,我去表示悔过认错,请求原谅,写了信,但是他们既不接待我,也不收下我的信,而跟叶潘钦从此翻了脸,后来就是开除、驱逐!”

“但是,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纳斯塔西颀·费利帕夫娜问,“五六天前我在《1ndependance》上也读到过一个这样的故事,我是经常看《1ndenpendance》的。而且绝对是一样的故事!这事发生在莱茵河沿岸的铁路线上,在车厢里,牵涉到一个法国男人和一个英国女人:也是这样夺下了一枝雪茄,也是这样千条哈巴狗被抛到了窗外,最后,也是像您讲的那样结束,连衣裙也是浅蓝色的!”

将军满脸啡红,科利亚也脸红了,双手夹紧脑袋;普季岑很快转过身去。只有费尔迪先科一个人仍像原来那样哈哈大笑。至于加尼亚就不用说了:他一直站在那里,强忍着无声的和难以忍受的痛苦。

“请您相信,”将军喃喃说道,“我确实发生过同样的事……”

“爸爸确实跟施密德大太,即别洛孔斯基家的家庭教师有过不愉快的事,”科利亚嚷了起来,“我记得。”

“怎么!一模一样?在欧洲的两个地方发生同一个故事,在所有的细节上,直至浅蓝色裙子都毫厘不差。”纳斯塔西娅·赞利帕夫娜坚不让步,毫不留情,“我把《1ndenendance Be1ge》派人给您送来!”

“噢,但是请注意,”将军仍然坚持着,“我是两年前发生这事的……”

“竟可能全是这样!”

纳斯塔西娅·费利帕夫娜如歇斯底里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爸爸,我请您出去说两句话,”加尼亚机械地抓住父亲的肩膀,用颤抖的痛苦不堪的声音说。在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无限的仇恨。

就在这一瞬间从外间里传来了非常响的门铃声。这样子拉铃会把门铃都扯下来的。预示着将是不同一般的来访。科利亚跑了去开门。

前厅里一下子变得异常暄闹和人声嗜杂;从会客室里可以觉到,从外面走进了好几个人并且还在继续走进来。好几个声音在同时说话和叫喊;楼梯上也有人在说话和叫喊,听起来,从前厅上楼梯的门没有关上。看来是一次异常奇怪的突然来访:大家都互相交换着眼色;加尼亚奔向客厅,但客厅里已经进来了几个人。

“啊,瞧他,这犹大!”公爵熟悉的一个声音喊了一声,“你好啊,加尼卡,下流痞!”

“是他,正是他!”另一个声音随声附和着。

公爵不用再怀疑了:一个声音是罗戈任,另一个则是列别杰夫。

加尼亚似乎呆僵了一般站在会客室门口默默望着,没有去阻拦紧跟着帕尔芬·罗戈任一个接一个进入客厅的约摸10个或12个人。这一伙人三教九流,不仅仅形形色色,而且不成体统。有几个人进来时就像在街上一样,穿着大衣和皮氅。不过,倒也没有完全喝醉了的人,但是所有的人都带着强烈的醉意,大家好像都需要彼此的支持才走进来;无论哪个人都没有勇气单独进来,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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