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添将女人送出去门外,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自如的回到了急诊间。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怀疑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我们要接受,来自四面八方审视的目光。
下班之后,靳德进进去找夏添,夏添已经都安排好了他的手术,就在下周,她把基本的情况告诉了靳德进,靳德进什么意见也没提,只表示全听夏添的。他今天来,主要是想约夏添一起吃晚饭的。
夏添有些惊讶,但也立刻答应了,发短信告诉秦沁自己不回去吃晚饭了,就和靳德进一起出了门。她看到门口坐着的老母亲,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没有办完。
夏添有些抱歉的朝老母亲走过去,母亲看到夏添出来了,眼睛一亮,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有什么事?”夏添很有耐心的对母亲说,边说便、边拉着她走出医院。
“夏医生,上次你给我儿子检查过的…”母亲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他犯了什么罪?”夏添却问的直截了当。
“呃,他开车撞上了一个女孩。”母亲答。
“不是该属于交通安全方面的么?为什么算犯罪?”夏添不解。
“因为……有监控录像证明他是故意撞上去的……”母亲神奇有些慌乱,“但是那并不是他想的,他是逼不得已的,是那些脑瘤在作怪!对,一定是!”母亲情绪有些激动。
夏添停下来侧过脸看着母亲,揣摩着她的话。
“恩,我倒是有看过这种案例。”一旁的靳德进却接过了话。
两个人一听,都齐齐的看向了他,三个人都在离医院门口不远院子里的草坪上停住了脚步。
“说说,是什么相似的案例。”夏添鼓励着靳德进,让他继续说。
“有一个病人他的肿瘤使他失去了行为判断能力,他在医院里自杀,医院被判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靳德进回想起了自己辩论过的一个案子。
“你代表的是医院方是么?”夏添饶有兴趣的看着靳德进。
“是的。”靳德进点点头。
一旁的母亲只是茫然的瞅着两人,她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你这次愿意代理病人一方么?”夏添看着靳德进说。
“我么?”他有些吃惊。
靳德进有些受宠若惊,“好,我同意。”夏添,只要是你说的,我都愿意做。
“你放心吧,我会给你出庭作证,你瞧,现在律师也有了,我们会努力为你儿子辩护的。”夏添安慰着母亲。
“夏医生,真是太感谢你了!”母亲的眼眶湿润了。
“不用谢我,我也是想试试医学到底能不能战胜人的偏见。”经历过上次出庭的夏添,现在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她到底想证明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满足于仅仅每天在医院坐坐诊。
老母亲不懂夏添的意思,她只是信任夏添,这个敢于挑战警察的女医生,她信她,若有一个人可以救了她的儿子,那一定是她。
靳德进留下了老母亲的号码,告诉她回去准备什么东西,约好明天上午见面商量具体的事情,就别过了老母亲,和夏添一起去吃晚饭。
晚饭是清淡的粤菜,一上来就是一锅味道鲜美的煲汤,然后才是一些色香味俱全但却清淡的菜,夏添知道靳德进应该吃些什么。
“夏添,为什么找我?”靳德进不明白夏添的一时兴起。
“因为你怕输。”夏添盯着靳德进,很认真的说。
是么?我怕输么?靳德进在心里问自己。他总是太在乎,他太在欺骗,太在乎失去的东西,所以他才一直难以放下,他觉得自己输了,谁爱了谁就输了。
“所以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