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个称呼,“小媳妇”。
“回来了,你进来,我出去买点酱油去。”秦沁说完侧身让夏添进来,自己就准备出门。
“诶,过来。”夏添拿住了围裙,往上提,从秦沁身上摘了下来。
秦沁有些不好意思,不再看夏添就出门了。他是很紧张,虽然他知道夏添知道他和杨锴麟的关系,但是要住在一起还是很紧张。
夏添进了屋,杨锴麟扶着扶手从二楼走下来,“添添,回来了。”
“恩,看来今天不用我做饭了,有人做了。”夏添的语气淡淡的,透出一点调侃之意。
“恩,先休息会吧。”杨锴麟微笑着,夏添走过去扶了他一起去客厅的沙发上坐。
“秦沁就像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杨锴麟说的时候满脸的宠溺。
“恩。”夏添安静的倾听。
“当年我去福利院的时候,也许是抱着某种目的去的,但是一看到见到生人就缩到墙角里的秦沁,我就什么目的都忘了。”杨锴麟回忆起那时秦沁惧怕的眼神,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泛起一阵心疼。
“所以虽然他心脏不好,你还是要了他。”夏添接着杨锴麟的话。
“是。我想给他最好的,我想照顾他,我想把他从墙角里抱出来带他去看整个世界。”杨锴麟闭上眼睛,想要去触碰那个幼小的身体。
“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应该说你做的太好了,好到你每天都怕自己不能再继续照顾他吧?”夏添有些理解杨锴麟。
“是,我无法忍受自己失明后的无能为力,我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照顾他。”我看不到他渐渐长出胡渣,我看不到他个头像野草一样窜,我看不到他的成长。最重要的是,我无法再照顾他,杨锴麟黯然。
“其实无论对谁来说,衰老都是一种示弱,我们都要接受自己一天天变得更需要人照顾,就像儿时生活正在倒退。所以失明也好,衰老也好,每个人都是必须经历、面对的。但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不是谁保护谁,谁为谁付出,而是相互扶持。”夏添安慰着杨锴麟。
“相互扶持。”杨锴麟喃喃着。
“也试着去享受一下被人照顾的感觉吧。”夏添握了握杨锴麟的手。
秦沁的开门声打断了房间里两人的谈话。
“你儿子还不会打酱油呢。”秦沁进门就骂了句。
“怎么了,秦沁?”夏添松开杨锴麟的手问。
“在外面碰到隔壁的大叔,他看到我就说,‘又出来给你爸打酱油了?’”秦沁说的有些无奈。
杨锴麟和夏添听到都笑了,秦沁确实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晚饭后,夏添就很识趣的去书房呆着,给他们两人创造足够的二人空间。秦沁红着脸拉着杨锴麟上了二楼。
幸好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夏添怕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撩人的夜,沉寂的夜,谁在低语?
夏添以为自己与法庭的交集会暂告一段落,其实不然。
第二天到了医院,就有人来求她出庭了。
“夏医生,还记得我不?”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没有挂号就冲进了急诊室,找到夏添。
“嗯,我记得你。”夏添端详着女人的脸,正是前些日子求她给自己儿子诊疗的母亲,让夏添记忆深刻的原因是,她的儿子最后被警察带走了。
“夏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儿子要接受庭审了,还请你出庭作证!”女人恳求着夏添。
急诊室里的其他医生听到了女人的话,都一齐看向了夏添,经历过前几天主任的事,他们已经把夏添当成了异类。
夏添发现了注目的眼光,压低了声在老母亲耳边说,“现在我在工作,等一会就下班了,你在走廊外面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