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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2 / 4)

沅还动了心。但是,此时,她不断地梦到这个场景,难道真正的杜沅沅是要告诉她什么,还是说明,这个笛羌人是整个事件的关键。

杜沅沅放下手中已经凉透的茶盏,突然站起身来,向房外吩咐了声,“来人。”碧痕急忙走了进来,杜沅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早膳后叫阿芜过来,本宫有些礼物要送给她。”

ˇ隐斋ˇ

阿芜恭谨地跟在传话宫女的身后,向南玉馆走去。她面上一派沉静,心中却是起伏不定。

杜沅沅虽一入府便指了她随侍在侧,但除了那日她们在南玉馆中有片刻的闲谈,紧接着便是杨素心的辞世,尚书府大办丧仪。这一番忙乱下来,二人反倒没了接触的机会。

今日一大早,一名打扮齐整的宫女便来传她,说是贵妃娘娘有请。想着又要面对那张温柔亲切的面容,阿芜的心中突然涌上了不安。其实,她与杜沅沅之间,本没有任何的纠葛。如果不是她身上必须背负的家仇国恨,如果不是她心中认定的那个男子的眼中只有杜沅沅,也许她还不会如此。

前面南玉馆已遥遥在望,阿芜强打点起精神,面上露出柔顺的微笑,垂手走入馆内。

掀开藕锻镶牙的帘子,阿芜一眼便看见杜沅沅背对着门坐在妆奁前,传话宫女福身道:“娘娘,阿芜来了。”杜沅沅转过身来,微笑道:“阿芜,快过来。”阿芜应了声是,走上前去,忽然滞了目光,止了步子,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悲痛,甚至是仇恨。

因还在服孝期间,今日的杜沅沅只穿了一袭月白锦缎常服,除了袖角和裙裾滚了一圈豆绿的牙边外,无任何装饰,看上去十分素净。但她的胸前,却挂一串梅花链子,当中垂挂着一只泪滴状的蓝色宝石,正是那只“苍海之泪”。此刻,阿芜的眼睛正死死地盯在那只“苍海之泪”上。

杜沅沅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都收归了眼底,似是随意理了理胸前的衣襟,“苍海之泪”那抹灵动的蓝色轻轻一晃,映着阿芜的神色,竟有几分诡异。

杜沅沅装作一无所觉,温和道:“这些日子,府中事多,咱们也没能好好叙叙。再过些时日,我就该回宫去了,咱们不如好好在一起呆上几日。也不枉我来这一回。”此时,阿芜只顾盯着那坠子,不发一言,竟似没有听见的样子。

杜沅沅笑着牵起阿芜的手,“阿芜,你怎么了?”阿芜这才惊觉,急忙收了目光,面上强扯出个笑容,但被杜沅沅握着的那只手却有些微的颤抖。

杜沅沅低头看了看胸前,似是恍然道:“你是在看它么?”阿芜低下头去,嗫嚅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很是好看。”杜沅沅将“苍海之泪”从颈间取下,“这串链子是我生辰那日皇上赐的,名叫‘苍海之泪’。据说产自祁山关。”

“你可知道祁山关?”杜沅沅笑吟吟地看着阿芜,阿芜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垂着头低声道:“奴婢浅薄,并不知道。”杜沅沅继续道:“那里位于大齐和笛羌国的边境,以出产蓝色宝石而闻名。对了,据说十几年前大齐与笛羌国曾在那里发生过一场战争,就是因蓝色宝石而起。那一战,我大齐大获全胜,不仅打退了笛羌的侵略,还手刃了他们的主帅。”

阿芜忽然“啊”地一声,后退一步,脸色已变得煞白,杜沅沅关切道:“可是吓到了你?”阿芜使劲摇着头,却有泪水在她摇头之间滴落下来。杜沅沅握着阿芜的手蓦地收紧,面上虽带着笑,但目光寒冽,宛如出鞘的剑芒,“阿芜,你不舒服么?”阿芜的心突地一跳,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慌忙道:“不,不,我,奴婢,奴婢昨夜睡得不好,有些头疼。”杜沅沅神色颇有些意味深长,悠然道:“你回去歇着吧,晚些再过来。”阿芜似是如蒙大赦般,说了句谢娘娘,便疾步而出。那匆匆而去的背影虽力持镇定,却仍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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