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迷惑的看着我,欲收回手掌。
我紧张地飞快抱住,紧紧抱住他的手,望着他,几分乞求,几分可怜,几分委屈。
他皱起眉,还是毫不留情地拨开我的手,生生推开了我。
“我乏了。”
他躺下,闭上眼睛。只剩我一人,在这青天白日。
他在黑夜,我在白日。即便此刻我们近在咫尺,可有一道鸿沟仍将我们分隔天涯。
他不认得我。
尽管他觉得我熟悉,却仍是陌路人。
我戴好人皮面具,整理好自己。默默替他盖好被子,下床之前,趁他猝不及防偷亲了他的额头。知他是装睡,果然我刚亲完,他便皱眉,睁开眼瞪我,却并不发怒,
“如此无法无天,你就不怕我赶你走?”
我恭恭敬敬地垂头,表示知道错了。他反而闲散地将双手搭在脑后,悠悠道,
“要是我告诉你们宫主,不知道她会对你做什么?”
我抬起头看他,眼里闪过狡黠,轻磨牙齿霍霍向他。他再次皱眉,不明所以。
猛扑向他,不由分说地咬住他十分显露的耳朵,加重力道狠狠咬住,只耳畔传来咝的抽气声。双肩被他扳住,我却咬着不放,他越是用力推开我,我咬得越是用力,这般僵持几秒后我飞速松开嘴,靠着他推我的力道往后仰,顿时往后倒了好几米远,坐在靠珠帘的门口,离他远远的。
我有些后怕,他还是不认得我的,万一他对我动武,那我肯定死翘了。幸好,幸好……
我偷眼瞄他,他怒气蒸腾,捂着发红的耳朵,连带着半张脸也红彤彤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我咬耳朵牵连的。他正狠狠瞪着我,视线交汇那一刹,我被吓得如遭电击,迅速别过脸,忍着心底的狂笑,捂着肚子憋得和他脸一样红。
他索性掀开被子,径直下床朝我走来,我吓得连滚带爬地甩开珠帘往外跑,他越发怒了,语调也高了不少,
“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我刚爬出去,外间就进来几个人。定睛一看,是银珊和莫安,还有宫青苍梧他们几个。
还有某人的怒喊引来夜总管文伯等外间候差遣的大小仆役丫鬟的围观。
很明显,他们的表情告诉我,我此刻趴在地上,表情诡异,姿势诡异,还有某人那句高亢含怒的声音,那无法忽视的红肿的耳朵和半边通红的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大为匪夷所思,值得深究勘查。
他们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掀起珠帘满带怒气的某人,全身打满了问号。我不着痕迹的垂头,顺其自然的施礼。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众人的视线又转向他。
银珊扫了我一眼,上前几步,关切问道,“公尝,刚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这下倒是不慌不忙,淡定从容地理了理衣袖,“无碍,就是方才有只巴掌大的松鼠猪趁本尊睡着,对本尊上下其手,还放肆的咬了本尊的耳朵之后就想跑,便让她去给本尊抓回来罢了,你说,是这样吗?”
最后的话,他是冲着我说的,那语气里微不可见的咬牙切齿让我全身汗毛竖立,我立马抬头看向宫主,一脸肃然的真诚,猛点头。还煞有其事地认认真真开始搜索他口中那只‘松鼠猪’的下落。
“苍心宫的松鼠猪也真是越发大胆了,竟然这般放肆,看来上次莫安的整治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银珊又扫了我一眼。
宫青忙让文伯去传了大夫,其他侍女和我一起开始搜索‘松鼠猪’的行踪。银珊和护法们随他进了里屋。
我这才起身走出去,站在花厅里,拿起一把扫帚开始漫无目的的扫地。
“你要继续留在这里照顾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