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珥被触动了哪根筋,赵珥知道他不懂,一边走,一边和他解释:“我在这边时间比你长点,听过老人家说,运河上游水势一大,咱们这边就得防备着决堤,所以得提前安排人固堤巡逻,事不可为还能从容退走,不然就是家毁人亡。”李泗一听这么严重,一叠声的催赵珥赶紧跑回去通知,两人急就是急上加急,也没考虑怎么能让别人相信这么炎炎晴空,转瞬就会洪水滔天。
赵珥一路小跑回去,就见赵父愁眉不展的站门外的大柳树下面出神,这才想起该怎么说辞才能让他相信,站在门外三尺远,看着此间赵珥的父亲发愣。李泗没反应过来,还催着他赶紧和赵父说事,赵珥最后无奈的捏了捏玉佩,以示稍安勿躁。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见赵父长出一口气,转身打算进门,正好看到赵珥站在不远处欲言又止。赵父以为赵珥有话要说,止住回家的步子,转身就往赵珥这边走。原本就是直爽人,开口就问赵珥什么事。赵珥原本就没想好,给他这么长驱直入的一问,顿时就有点舌头打结,前言不搭后语的就把要下大雨,快准备固堤巡逻的事给说了,说完赵珥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赵父听完没说话,赵珥预想中的暴跳反应也没有,只见赵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叹口气说道:“大郎,下雨的事都没影呢,烦事不是这么烦的,我见你一早就出去了,没吃早饭吧?先回家吃饭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事情……”一边说一边自己就往家里走,看样子,话说的不仅是赵珥,也是在劝他自己。
赵珥见他反常,知道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就跟着他一起走。这还是赵珥来了以后第一次和赵父爷俩并排走,虽然都没言语,无声中似乎距离拉进了一大段。
家里赵母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这会儿一个人坐在厅堂里,拿着针线正缝着什么,心思都扑在手上的针线活上,父子两回来也没注意到,赵父自己坐到餐桌边上,大声叫了声:“孩她妈,别弄了,吃饭!”赵母被他一声吼,明显震了一下,抬眼剐了赵父一眼,把针线往旁边一扔,气呼呼的说道:“你吃就吃,叫个什么劲……”拿起筷子就恨恨的把烙饼戳了起来,扔进了赵父的碗里。这都快成了每天的保留节目了,赵珥见怪不怪,自有一番温暖在心头,微微笑着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时间很短,不过一家人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让人说不出的轻松,好像有天大难关,也能闯过去。吃完饭,趁着碗盘还没收拾,赵珥又跟赵父提起防洪的事,赵父顿住筷子,好好想了一会,又确定道:“大郎,你真有把握下面半个月会下大雨?”
赵珥重重的应了声,见赵珥如此确定,赵父也不再有所疑问,筷子啪的一声扔到了桌上:“我去找你李叔商量下人手。”说完起身就走,赵珥也赶忙追上去,叫到:“爹我和你一起去……”赵母看着爷俩一前一后的赶着出门,也没阻止,自己收拾收拾又吃了几口,才把碗筷收拾掉。
☆、四十四、山雨到来
出门走到半路,迎面居然碰上了李叔,还有将近半年未见的李泗。二人也是急匆匆的往赵家走,双方都是闷头走的,差点就错过,要不是泗哥儿在玉佩里叫了声,还真没注意。赵父和李父站在路中间就说起来防洪的事了,巧的是,李家父子来也是为了这个事。两人一拍即合,直接移步去了运河堤上,四人把河堤李王庄段都踏了一遍,还丈量了要是真要决堤,需要的土包数量。忙碌了一直快要到晌午,顶不住头顶上的大太阳太毒,才回了赵家。
屋里到底比屋外好点,赵母见四人汗流浃背的回来,赶紧把消暑的绿豆汤端到厅堂里,给他们每人先灌了碗,见四人还有事要谈,就自己去带人准备午饭了。
赵父和李父把防洪的事又过了遍,这才有闲心聊其他了。问起来,居然也是李泗先发现运河上游有雨的踪迹,两个父亲各自奇怪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