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喉管,他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天上,眼睛大睁着,然后轰然一声,象一堵石墙似的,倒在了地上。
众人忙都拥到陈知耕身边,由尾见状吓了一跳,他向陈知耕深深鞠了一躬。温眠替陈知耕抹了几次眼睛,他还是闭不上眼。这时,温眠拿起陈知耕的剑,突然飞身而起,使了一招“风卷残云”。这招是他自创的“旋风剑法”,只见满厅堂上下,四面八方,嗤嗤有声,待得他落地时,陈家三兄弟跟由尾的衣裳,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众人都吓住了。
随后,温眠撑剑跪在陈知耕身前,猛然吐出一口血来。那血洒在陈知耕的身上,便象是开了一片灿烂的花。他再去抹了一下陈知耕的眼睛,这时陈知耕那僵直的双眼,终于闭上了。
此时,由尾见事情已经闹僵,正要趁乱起身离去,陈家三兄弟都挡在了他的面前。修流走过来道:“由尾,今日我师傅丧身,全是因你跟我大师兄而起。难道我师傅的一条命,还值不了你要寻找的一把破剑吗?这事不能就此了结!你须为我师傅披麻戴孝,不然,我必取你项上之物,以祭师傅!”
由尾笑道:“周贤弟,你师傅他自己要寻短见,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何干?!况且,陈师傅他是个真正的武士,武士坦然赴死,正是最好的归宿!”
修流对陈大年道:“师兄,你听到这话了吗?眼下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由尾摇着扇子,冷眼看着陈大年。陈大年跟修流道:“你这臭小子,这事全是因你而起,你现在倒往我身上推了!”
堂上众人听了陈大年这话,心下都在叹息:陈知耕不惜以死维护本门名声,争了面子,而儿子却是连条狗都不如的懦夫。
那东方鸿起身道:“列位,老朽年岁虽是大了些,但与陈兄也有数十年的交往了。今日陈兄之事,老朽却不能不管。”他拿起陈知耕的剑,对由尾道:“臭小子,老夫要跟你玩上几招。”修流与温眠正要阻拦,东方鸿却已走到由尾身前。
由尾笑道:“先生一大把年纪了,在下倘若出手,于心不忍。”
东方鸿二话没说,一剑便向由尾刺来。由尾拿扇子挡了一下,左手一掌迅猛推出,击在东方鸿的胸口上,东方鸿闷哼一声,身子倒撞出丈余,口中血如泉涌,但他仍是使出最后一口气站稳了身子。
唐生理慌忙过来扶住了他。东方鸿轻声一笑道:“老唐,我老了,不中用了。”说着,轰然一声,倒地而死。
60 快剑
60 快 剑
这时,温眠捡起了东方鸿的剑,冷冷地跟陈大年道:“大年,你过来,跪在你爹面前。”
陈大年愣了一下,迟疑地走了过来,朝着陈知耕跪了下去。他正想听温眠说些什么,却见头上突然电光一闪,然后他的脑袋便向屋梁上飞去。众人吃了一惊,但无人不觉得出了一口气。温眠将剑在身上擦了擦,吐了口唾沫,道:“我温某年轻时,人称‘血雨腥风’,但死在我剑下的,从来没有冤鬼,这次也不例外。”
此时在一边的陈二年跟陈绶年已经吓呆了,他们从小长到大,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场面?!便连由尾心里也已觉察得出来,死亡正残酷地向他走来。他脸上还在故做镇静,但心底却已怯了。温眠用剑指着他道:“臭小子,你出剑吧。”
由尾勉强笑了笑,收起扇子,拔出剑来道:“睡翁,还请手下留情。”
温眠正要出手,修流拿起桌上的剑道:“师叔,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事还是交由晚辈来了断吧。”
温眠道:“也好。”便让到了一边。
修流对由尾道:“由尾,事已至此,今晚只有你死我活了!”
由尾冷笑道:“只怕是你死我活吧。”他突然转身,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一手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