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逆子
59 逆 子
陈知耕与温眠都先是都大吃了一惊。随后温眠冷冷一笑,却不置言语。陈知耕对陈大年怒喝道:“逆子,你别胡说八道!流儿岂是这等下三滥的人!”
陈大年道:“爹,儿子不敢有半句谎言!当初周师弟刚入门时,与我试剑,我用的都是那把古剑。周师弟因屡次败在我的剑下,他便以为都是因了那柄剑的缘故,因此便对那柄古剑起了歹意。一次,他趁我熟睡的时候,便偷走了那柄剑。事后,我怕爹爹怪罪于他,一直不敢将这事说出来。今日事出无奈,只好将这事公诸于众。但愿师弟见谅。师弟,你的这种坏习惯也该改一改了。现下你快把剑拿出来,送给这位由尾先生吧,免得让人家看咱们‘旋风剑派’的笑话。”
修流听了这些话,想起叶思任临走时的叮咛,顿觉满腔的悲愤,无法抑制。他拔出那把“竹”剑来,搁在桌上,对陈大年道:“师兄,你说的便是这把剑吗?”
陈大年看了一眼那剑,见它的式样跟东洋剑并无两样,便道:“便是这把剑!”
陈知耕此时气得全身直打哆嗦。他本想走过去,狠狠摔陈大年一个嘴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陈大年自去年被黑旋风咬了一口,至今对修流仍是耿耿于怀,但说到修流偷剑,他绝对是不相信的。而且,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眼,他居然还将修流的那把“竹”剑说成是鼎家的古剑,实在是太令他伤心了。
现在他担心的是,那把剑是不是真的还在陈大年身上。如果不在,那么他们陈家,还有“旋风剑派”的这个丑就出得大了!
他借身上茅厕去,要陈大年过来扶他。两人进了后堂,陈知耕便骂道:“畜生,你把当年我送给你的那柄日本古剑弄到哪里去了?”
陈大年慌忙跪了下来,说清了原委。陈知耕垂下老泪道:“儿子,我本来寄最大希望的是你,希望到时你能执掌本门,可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今日之事,你必须自行了断。你死之后,你的两个儿子,爹会好好看顾的!我们家以武道传承,这个面子,绝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说着,他顾自走回堂前。
陈大年神色阴暗地跟了出来。
陈知耕拿起修流放在桌上的剑,沉声道:“流儿,这‘竹’剑我在釜山时见过。这剑是丰臣秀吉的战剑,那把鼎家的古剑不会是你偷的。流儿,师父对不起你!”说着,执起修流的手,情不自禁地掉下泪来。
众人大惊了。修流慌忙跪了下来。温眠起身道:“师兄,你这却是何故?就凭你方才这一句话,你的声名,便足以在江湖上高扬了。小弟对你敬佩有加!”
陈知耕颤声道:“师弟,愚兄自知武功远不如你,但却生性耿直。今日之事,全然是我之错。我的名声算是栽了!我如何还有面目去见咱们的师傅?!”
他回头对陈大年道:“大年,你跟众人谢罪吧。你该有点咱们陈家人的样子,你须让江湖上的朋友看看,咱们陈家是敢做敢当的!咱们陈家没有孬种!”
陈大年脸色发白,颤声哀求道:“爹,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我们全家不安呢?不就是一把剑吗?!”
陈知耕这时缓缓站了起来,拔出身上的佩剑,跟由尾道:“由尾先生,我们汉人言出必行,所谓‘千金重一诺’,但是那把剑的确已经不在我们家了,这事老朽可以性命担保。我方才已经答应过你,送剑于你,如今老朽却食言了,以我数十年的老面子,陈知耕已然在江湖上无法立身。但我们汉人武士并非奸诈之徒,这事你须得明白。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由尾先生,你看仔细了!”
温眠一听这话,便明白陈知耕要做什么事了,他慌忙起身,要去夺陈知耕手中的剑,但已经晚了一步,陈知耕手中的利剑,如长虹贯日,已经嗤地一声,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