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零现身了。一反常态的,武真零没有直接进来,反而鬼鬼祟祟的缩在店门外,探头探脑的观望了一阵子,然后才蹑手蹑脚,行为诡异的慢步缓进。
“知道吗?人难免会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无法控制的行为出现。”武真零习惯性的用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充满期待的看着表姐,盼望能得到热烈的认同和回应。
“大概知道。”徐均帆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只顾埋首于眼前这一堆高级新款服饰。
唉!又来了,她这个表妹说话无厘头、爱绕圈子的老毛病八成又犯了,后面肯定是一长串无关紧要的废话。
“所以呢!我就算偶尔出现疯狂的行为也不为过吧!”她才准备要把方才盘算演练了半天的台词,毫不保留的展露出来,却只说了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被徐均帆无情的截断腰斩了。
“停!”如果不趁早出声阻止她,徐均帆只怕她表妹会东拉西扯,漫无边际的说到明晨太阳升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省略过程,说重点!你的结论是什么?”
“可是……”她才刚开始,后面精采的还没说呢!
“重点!结论!”
“好吧!结论就是,我要……”武真零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丢下了只有两个字的炸弹。
“什么?私奔?”徐均帆惊叫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看。
一个失神,她双手不自觉松开,那套她小心翼翼捧在手掌心,唯恐稍有损伤,费尽千辛万苦,挤破了头,说破了嘴,好不容易才在众多竞争者手中抢到所有权,价值台币十余万,高级丝缎手工制成的银白色小礼服,就这样由她手中滑落,顺势掉进她跟前盛满污水的水桶中,逐渐沈沦污染,和抹布搅和在一块,成了当今世上最昂贵的抹布。
“啊!”待徐均帆回过神来,面对自己亲手酿成的惨剧,一时之间,她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表姐!你在干什么?你这样会被圣诞树凌虐、修理的。”武真零企图挽救,奈何回天乏术,污秽的水早已渗进每一根银白的纤维里,使这套价值昂贵的小礼服,当场报销作。
她口中的圣诞树,和徐均帆所言的母老虎,是同一个人,顾名思义可知,这是个从头到脚挂满了各式各样装饰品,脾气暴躁、没人性的恶女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徐均帆又急又气的自她手中伧过小礼服,确定无法补救后,心痛得宛如万蚁钻心。
“表姐,你要节哀顺变啊!”武真零好心的安慰着。
但接触到徐均帆阴晴不定的表情后,她暗叫:这下她要倒大楣了。
她这个表姐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唯独对钱斤斤计较,即使差上一角,都会无法释怀的反覆计算半天。她闯下这样的祸事,徐均帆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说起来,这并不是她直接造成的,但精明、嗜钱如命的徐均帆,为了求得补偿,绝对会把帐算在她头上。
应该是扣薪水吧!她在心里这样想着。
正如她所想的,徐均帆是有这样的打算,她坚持不论如何,都要扣武真零半年的薪水,以弥补十余万的损失,和被母老虎当面辱骂、清算斗争的遮羞费,如此才能治愈她脆弱如玻璃的受伤心灵。
“表姐……你还好吧!”武真零面对她那副市侩的铁公鸡脸,心里有些怕怕。
“还不都是你,没事乱开这吓死人的玩笑,我要不修理你,我就对不起自己。”
“可是,表姐,我是说真的。”
“确定?你真的要私奔?”徐均帆仍然无法相信。
“嗯!这已经成为无法更改的事实了。”武真零认真且坚定的点着头。
徐均帆还在狐疑中。虽然她这个表妹,为人很鸡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