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能耐的!”
“这有什么,还不是部长你的关怀!”邰从化样子装得有些不以为然。
“省党校是谁都能去学习的吗?”部长笑着批评邰从化:“你以为谁想去就可以去,整个西都市才两个名额。”
“那怎么就让我去了?”邰从化故意装糊涂。
“我也想这么问你?”部长看了一眼邰从化:“你小子有这么硬的关系也不告诉我,可有些不够意思,啊。”
“咳!人就是这样,你在困境,可能可怜你;可你一走入顺境,又会马上嫉妒你。仔细思之,不足为奇!”邰从化心想,岳父的战友也就是在北京某部下面任一个局长,与使用干部这一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那次陪岳父去拜访也只是随便说说,莫非他真的帮了忙?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这年头有关系就直说,就是关系用不上也没什么要紧。凭着这关系人家还高看你几眼。想到这,邰从化便将话说得更直白,笑嘻嘻地说:“当初我也不知道老婆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不过,就是国家领导人的千金也得要嫁人啊!”
邰总编的党校生活(2)
在省委党校学习,住的房间和宾馆差不多,牙刷牙膏卫生纸都有。去学习的只要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可往往总有人把这简单问题复杂化,生怕不多去几个人就不能体现他的官大,就不能够体现中国人口众多。报到那天,总是看到几台车送一个人到党校。有一位秘书还在食堂门口大喊“书记,饭卡在这里充”。就好像领导还是小学生一般。也有人提出送邰从化到党校去,但邰从化没有要他们去。只叫上司机,一个人悄悄地出发。到了省委党校报到后,便打发司机回去。没有将车留在省城“人在学习车也在学习”。
在报到时,邰从化发现有一个熟人,就是郎壳子市委书记查一天。由于都是西都人,再加上过去邰从化在《西都日报》时到郎壳子市采访过,邰从化和查一天的关系也不错。邰从化连忙上前打招呼:“查书记,想不到我们成了同学。”
查一天眨了眨眼说道:“能够跟你这么年轻的领导做同学,是花钱买都买不来的啊!”
邰从化向查书记打听西都还有没有人来学习。查一天摇了摇头:“说西都只有两个指标。已有你我两人了,哪还有别人。”
房间是两人间。邰从化三下两下就将自己的铺位清扫好,行李摆放好。看到邻铺一位小伙子在忙。邰从化便有些失落,心想在西都自己是年轻干部,可是放到全省来看,自己算哪样?也老大不小了。晚上,在省城工作的几位同学为邰从化接风。邰从化只喝了几杯,考虑到刚来,还有大半年时间,也就不怎么放肆。
邰从化回到房间后,便发现床上睡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同志,鼾声很大。邰从化轻手轻脚地到卫生间洗漱,刚一进卫生间,便发现地上吐了一滩。看到那场景邰从化直想跟着作呕。正在这时,白天那位小伙子进来了, “唉呀,对不起,我们领导喝多了”。邰从化这才明白,小伙子是床上那位领导的秘书。秘书在卫生间忙活了一会,然后还撒了撒香水,才出来给邰从化讲:“对不起,可以用了!”
由于邻铺的鼾声太大,这一夜邰从化似睡非睡,天快亮了,才眯了一会儿。老同志见邰从化醒来了,便主动说道:“昨天多喝了几杯,鼾声有点大,吵你了!”
“没事,我昨天也喝了酒,睡得好死的。”
你们领导还没有来啊?”
“是我来学习,没有什么领导了!”
“唉呀——年轻有为!我还以为你是秘书咧!”老同志马上伸手来和邰从化握。
“哪里哪里,我是来陪读的,学了没有什么效果的。”邰从化谦虚道。
入学后的第一件事是举行开学典礼,与中学生开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