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炸的畅快而淋漓。
青烟盛,眼迷蒙;
天下只有杀手才最了解杀手,凌飞非常清楚做为一名杀手,究竟会在什么时刻出手。
就在此刻。
凌飞注意屋角那名青衣人,他绝对不是来喝喜酒的。
他身上带着的便是可怕的杀气,凌飞的鼻子似乎最擅长判断这样的气息。
青衣人在喝酒,喝的很慢;端酒碗的手却是左手;他并非左撇子,而是因为他的右手一直悄悄握着剑,不错,他带了剑,而且是杀手最爱用的一种便于隐藏的短剑,薄且锋利。杀人与无形。
此人的目光无时不刻地注意着楼上沈小婉的身影;
他一直在寻找下手的关键时刻。
嘈杂而混乱的鞭炮声中;
青衣人端着酒走向了沈小婉身侧;
凌飞清晰地发现了他暗藏在袖中的那一抹寒光。
刹那间,
剑光现,血飞舞。
剑光斜映灯光,闪亮夺目,黑暗中仍有如皓月一样辉煌。
青衣人终于看清这一剑了,剑势来得仿佛并不快,也没有什么复杂诡异的变化,轻柔地挥来。轻柔得就像在温暖的春风中情人的抚摸。
但要命的是他竟然无法避开这一剑,无论什么方向都是凌厉而诡异的剑锋,任何角度都是剑影飞舞。
平淡处,却已有血花飞溅。青衣人脸上仍然没有表情,身体却在剧烈的颤抖,脖子已是鲜血如急瀑般的涌出。
他甚至亲眼见到那柄黑色的剑拔出,
惊异中,一双晶亮的幽然地看着他,这双眼睛在变,渐渐地变得明亮,就如同雨后的第一抹阳光那样令人敞然。
凌飞极快地扶正青衣人身子,将他头斜靠在桌上;
这样看上去便象一个喝醉的宾客。
凌飞不想破坏这喜庆的气氛;
而这可怕而惊疑的一瞬间,电闪火石的一剑。居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凌飞的剑又是寻常人可以察觉的么?
凌飞做完这一系列敏捷而连贯的动作,脸色一沉突然大变,猛地弯下腰随之喷出的是一大口鲜艳的血。
溅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娇艳的夺目的,意味着死亡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