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杨幺的衣结。
杨幺看着屋顶。慢慢闭上眼睛,待得两人赤裸相拥。张报辰在杨幺的身子上气喘吁吁,缱绻不放,终是忍不住,一面吻着杨幺,一面抬起她的腿,含糊道:“我,我喜欢你凤娇……”
这两个字如晴天劈雳,顿时把杨幺和张报辰两人都打得全身僵直,杨幺久久凝视张报辰,慢慢推开了他,一件一件穿上衣物,下床端起水盆。
张报辰地酒已经吓醒,一把扯住杨幺的衣袖,慌道:“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幺妹,你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杨幺背对着他,在床边伫立半晌,终是叹了口气道:“你连赶了几天的路,已经累了,快睡吧。”说罢,轻轻扯回衣袖,走出房门。
张报辰急急穿衣下床,追在杨幺身后,结巴道:“幺妹,汉阳兵乱的时候,我看见一些乱兵在抢女人,就救了……救了陈小姐,后来就送她回了黄州,其余我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
杨幺默默不言,将水倒在水沟中,回头笑道:“我也知道你把亲事给拒了,你累了,快回去躺着罢。”说罢,转身去厨房放盆。
张报辰跺了跺脚,抱住杨幺,哑声道:“我知道我不好,但是我想着你,所以急急忙忙回来了。幺妹,我说过的,什么都比不上我们俩打小地情份,我就想和你一起安安静静过日子,你相信我。”
杨幺僵立在张报辰的怀中,沉默良久,长长叹了口气,正要转身说话,突听得院门被砸得山响,有人在门口叫道:“张将军,张将军!张将军可是住在这里?”
张报辰和杨幺俱是一愣,对视一眼,张报辰皱眉道:“深更半夜的,这会是谁?”说罢,轻轻吻了吻杨幺地额头,转身去开门。
杨幺将水盆放回厨房,正要回房,突听得门口一阵女子的哭泣之声,不禁一愣,慢慢向院门走去。
只见院门外隐隐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此时那女子正掩面哭泣,继继续续向张报辰说着什么,张报辰手足无措,那男子却不耐烦地道:“张将军,我们家小姐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找你,已是不顾名节了,你若是还不领情,难不成是想逼死我们大小姐么?”
张报辰身子一僵,慢慢伸出手去似要替那女子拭泪,突地又停了下来,却被那女子伸手握住,哀哀哭泣。
杨幺隐在黑暗中,冷冷地看着,最后,张报辰似是低低说了几句,那女子越发哭了起来,那随从样的男子大声怒道:“男子汉三妻四妾本是正理,我们家老爷当朝重臣,堂堂的平章政事,我们家大小姐难道还配不上你一个三品将军?没叫你休妻出门已是我们家小姐气量宽宏,你还推三阻四?”说罢,冷笑一声,转头道:“大小姐,我们且寻处地方住下,老爷自会替你作主!”说罢,扶着那小姐转身而去。
张报辰僵立在门前,呆站了半个时辰,方慢慢回了房间。见杨幺早已睡着,轻叹一声,替她掖了掖被子,也睡下了。
不过两日,陈友谅就派人来张家提亲,张精文大怒,把张报辰叫到面前,当着媒人的面狠狠骂了一顿,转脸就把媒人赶出门去。
此事自是闹得合族都知,妯娌们纷纷上门探望杨幺。杨幺却早早地躲到了渔侣居中,早上天未亮便出门,深更半夜方才回家,却仍是避不过,被杨天淑和张报阳在华容间抓到。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亲眼看着陈凤娇日日去找报辰,你这样避着怕是要坏事的!”杨天淑忧心仲仲道。
张报晓冷笑一声,道:“真是一窝子地狐狸精,我原还听说这陈家大小姐和妹妹全不一样,没想到小的四处勾搭,大的却是淫奔,陈友谅果然好家教。”
杨幺一边单指拨着琴弦一边笑道:“我不避着还能做什么?若是报辰不愿意,她就是寻死觅活,她也进不了张家地门,若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