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见?”
“倒也不是。只是她不放心陈玉娇,一直跟着。虽是没有管住,但陈玉娇多少还听她两句。这回陈玉娇死在通城,后事也是她一手办的,也算是尽了姐妹的本份了。”邹普胜似是想起什么,冷笑道:“如今陈友谅咋呼着,说他夫人原是宋室皇族之后,便是比韩林儿的血统都要高贵些,亏他想得出。”
杨幺打开扇子在手中翻转,低笑道:“原来竟是个公主?我就纳闷了,这姓陈地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原来是皇室贵胄,从不和人说道理的!”
邹普胜看了杨幺半天,突地道:“他若是……你……”
杨幺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出门而去。
杨幺慢慢走在路上,任寒风散起她的发丝,聂青一脸担忧地牵着马车,远远地跟在她身后。
杨幺紧了紧身上的厚锦披风,久久伫立在城门边,面色疲惫,漠然看着灰黑色地天空,直到天全黑了下来,方才上了马车,向家而去。
杨幺方一下车,还未还得及推开院门,便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幺妹,你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
杨幺慢慢转过身来,凝视着身后之人,用衣袖轻轻擦去他面上的风尘,柔声道:“我一直等着你回来,报辰。”
汉川间内,杨天康正嘻笑着灌张报辰的酒,张报阳抱着孩子与大着肚子的杨天淑低低私语,杨幺趁着杨岳出恭的时机,走到张报宁身边,低声问道:“小宁哥,柳姑奶奶那边你还紧着么?”
张报宁一愣,也低声道:“当初我回寨子后,就按你说地去濠州探望了柳姑奶奶,也见了她的两个女儿,回来后请安信和年节物什从没有断过。”说罢,凝视杨幺,慢慢道:“柳姑奶奶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朱元璋,如今他也占了集庆(今南京),连下江左、浙东各路,被韩林儿封了吴国公。幺妹,你竟是不看好天完么?”
杨幺冷笑道:“陈友谅杀了倪文俊,听说又大胜了几场,过不了多久就要忍不住了。天完乱成这样,有什么值得看好地?”
张报宁沉吟道:“便是如此,天完拥兵近五十万,朱元璋最多不过七八万,占地更是远远不及,这强弱之比……”
杨幺笑道:“这是朱元璋要头痛地,却不关我们地事,咱们两家死了这么些人。也不需再为谁拚死拚活,便是小阳姐,从自天康哥回来后也把娘子军给散了,小宁哥,咱们只管看着吧。”
张报宁慢慢点头,此时张报辰微带醉意。踉踉跄跄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杨幺,傻笑道:“幺妹,你怎么不理我,光顾和小宁哥说话。”说着,就向杨幺脸上凑。
屋子里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张报阳笑道:“幺妹,你赶紧带着小四回去罢,他在这里已是坐不住了。”
杨幺满脸通红,一把推开张报辰。又怕他跌倒,只好让他抓住自家地手,扶着他坐回桌边。
张报辰嘟囔着缠着杨幺不放。众人越发大笑,杨天康笑道:“你们也该圆房了,看把他急得。”
杨幺全身都烧了起来,见他闹得不像话,只得哄着,扶着他出门回家。迎面撞上杨岳,却见他僵笑着,嘴唇微抖,似是想要说笑几声。却终是无言。
杨幺心中绞痛,脚下不禁一慢,杨岳却笑道:“快回去吧,他那么远从黄州跑回来,让他在家好好歇歇。”
杨幺勉强笑着点了点头,扶着张报辰出门上车而去。
张报辰醉得不轻,下了马车后吐了一回,被杨幺扶到床上后,仍是紧紧扯着杨幺不放。杨幺哄着他松了手。给他脱了外衣,靴子,擦洗了头脸、手脚,方要去倒水,却被张报辰一把扯到床上。
张报辰翻身压住杨幺,傻笑道:“幺妹,我真想你。我以后再也不出去了,就守着你在家过日子。”说罢,低头在杨幺的唇上深吻。一支手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