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并非嫌脏,只是有点不习惯。”梅宛缓慢埋下身子,“如今既然和各位大哥在一起便作无所谓了,可比那草原儿女般,坦诚爽快,有什么说什么!”
“不错、不错……梅姑娘说的正是,就要如此;头,那我们现在商量下,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嘛……你们觉得怎么办,应该跟过去呢还是……”
“跟过去!头,反正我们都已到这份上,刚好可以摸一番底细,了解些具体情况。”
“火兄说的没错,可怜梅姑娘老家居然也为欧阳狗贼一个地盘,那我们则更不能放过!”
“土兄,难道就因为梅姑娘老家我们便要去吗?别忘了郑公子劝告!而这些据点莫过于占尽地利、驻扎人手、控制一方交通,其实并无什么奇特之处,还是省下精力探寻更重大的消息。”
“正是,水兄……还有你们忘了既为梅姑娘老家,现在听讲不就能弄清楚,又何必亲自前往?”
“哦……阿木大哥,你不清楚,我已经十多年没回去了,那儿现在具体什么情况可谓全然无知;只听容姐说:守卫格外严格、工事也相当坚固复杂、禁止任何其他船舶靠近!”
“是吗?这样子倒弄得好像很神秘……”
“哎……梅姑娘,你那个容姐到底什么人呵?也如此神秘又消息灵通!”
“我……我正是也不大知道呀!”
“不、不……奇怪!”钟宁忽然接口道:“你家那么偏僻疏远,欧阳贼子又为何会一直霸占着?”
“这……我不说了吗,欧阳狗贼一直想谋夺咱梅家武学!”
“哦……对!哎……你家什么高明武学呵?怎的,还没得到吗?”
“没……没呢!”梅宛正襟危坐,缓缓而道:“事到如今,就不瞒各位大哥,其实我家武学非同寻常,极为高明厉害,江湖人人欲得;但是它藏在一个独特阵形之中,天下几乎谁也无法破解!”
“哟!真的……真的?什么阵、阵法呀?别人就破不了吗?”
“那是!此乃我家梅花阵法,怎样说呢……恰像个小森林,凡人进去则迷失方向出不来,纵然欧阳老狗贼精明了得,坚持这十多年时间也同样无奈。”
“哦,梅花林……世间竟还有这等阵法?!”钟宁莞尔一笑,“哎……等等,你说的‘欧阳老狗贼’又是谁?”
“欧阳老狗贼……就是他家的老狗贼啊!”
“那也总该有个名号?对了,难道老大、或是老二……老二不可能,莫非……”
“对,是老大!”
“老大——信阳公?!”
“是、是……是这个什么公的老狗贼!”
“这……梅姑娘,信阳公不是在其封地吗?”
“封地?谁说的?他一直呆在我家呀!”
周围嘎然一静,目光流动,气息凝重,似乎已置身于江海之中,心头随波荡漾,漫长!
“哎呀……这信阳公原来跑梅姑娘你家去了,且又是罪魁祸首,真可恶、可恶……该杀!”
“说得对,该杀、该杀……头,现在这已是个机密所在,干系重大,不能不察呀!”
“但如此说来那里定然驻扎不少人,现在又多两小子,若去必将冒着巨大风险!”
“阿木所言正是我最担心的!”钟宁连加点头,“哎……阿水,你觉得如何,也说说看。”
“我觉得吧……使命重要,性命也重要,保存性命才能更好地完成使命!头,还是由你来决定。”
“是呵、是呵……就为此理!唉呀……这两个都很重要,倒真难决定……”
“钟大哥……就去吧。”声色拉长,目光涌动,梅宛道:“咱们上哪没有危险,但肯定比他老巢要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