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怎么不可能?”钟宁失声道:“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我相信你同样也会报得大仇!”
“真的吗?多久?”
“这……这……我也不好说。”
“钟大哥是说你们的帮派?但欧阳狗贼还有许多军队官兵——很不好对付啊!”
“不就军队官兵嘛……他有人家也有。”
“哦……你们是何帮派呀?竟然这么厉害?!”
“好了、好了……梅姑娘,暂时真不方便告诉你,总之相信钟大哥则没错。”
“是……是……小妹自然相信钟大哥,真如此那就太好了!”目光不觉变得湿重,梅宛别过头去望见浩荡的江水却又发出一叹,“可惜我现在有家都难回,空看着狗贼而无力为之。”
“梅姑娘,别难过,以后肯定能回去的。哎……狗贼他们到你家做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梅宛忽把头一昂,青丝流淌,粉白扎巾飘扬,好生飒爽,“钟大哥,要不咱们再跟过去看看?”
“这……我看就算了吧;梅姑娘,现在狗贼势大,那儿肯定比较危险,万一有个闪失,后悔都迟。”钟宁接道:“况且距离长远,一来没船只、二来也不熟悉水性,要是再遇上风浪什么的……”
“钟大哥,这些都不是问题,我能应付!至于狗贼也并非很厉害,就人数多了点而已。”
“梅姑娘,并非我不想,实在是没这个必要;你说:一旦过去难免交战,结果如何无法预料?!”
“那……那这样,咱们只靠近不登岸——我真的是好想好想看看家呀!多少年了……”
“好了、好了……待会再说吧;看:他们过来!”
“头,听说他们跑了,还是去梅姑娘家?!”
“不错,刚走没多久。”
“那怎么办?我们是否要追?”
“是呵……头,有梅姑娘作引导,一定能追上!”此言刚出,大家则附和起来。
“罢了;且都别站着,咱们坐下来再说。”
“钟大哥,地上脏!等下,我到车内拿块毡布。”
“梅姑娘……梅姑娘,别麻烦了,不脏的。”
五人摇头作笑,便相继在一块还算干爽的草地上围坐下来,这般随意自在,不亦愉快感动乎?
“哎呀……这儿多清凉舒坦,刚那可真是热——浑身冒汗!”
“你还好了,看看我衣裳,全部湿透,别提有多难受?搞半天竟是空等一场!”
“你俩呵……一坐下来便诉苦,看看阿水……”
“他呀……是上下眼皮直打架,可惜也睡不着;这毒日头一晒,只感觉全身都软了!”
“就是……岭南什么鬼天气,都中秋了还这样热?!”
“几位大哥都累坏了吧!来……先喝点水。”梅宛手持水囊,脚步加紧,笑意却是淡然。
“好、好……还是梅姑娘好!哎呀……这水也感觉特别好喝,甜津津的,像和了蜜!”
“哪有?就家里平常的,阿土大哥真会说笑。”
“不错、不错……是感觉甜津津的,很好喝……别急,再让我来一口。”
梅宛一讶,颓然道:“是吗……既这样好,那你们便趁此多喝点吧,以后则没了哟!”
“是哟!欧阳贼子……害得……快、快……也让我来一口!”
大伙闻声亦争抢起来,饮而再喝,各不相让,差点将水囊扯破,乱成一团,响应树林。
“好了!瞧你们一个个……”钟宁一挥手,双目瞪视,“梅姑娘,你也坐下吧,别站着。”
“对,梅姑娘,来……就坐这儿,不脏的!”
“多谢阿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