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
24。你希望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
安乐死,和好朋友都告别了,然后就安乐死。
有准备的,我想要和一些对我很重要的人真诚地告别,然后有些时间可以独处去回忆过往的那些事情,最后,在睡梦中安乐死。因此,我一直支持安乐死有限度的合法化。
25。何时何地让你感觉到最快乐?
和最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时候,看到他们都很快乐,我就巨快乐。
随时随地,但是人要对。快乐为什么要加上时间和地点的限制?
26。如果你可以改变你的家庭一件事,那会是什么?
没啥可改变的,我对现在的一切都挺满意的。
小时候不应该为我请保姆。
27。如果你能选择的话,你希望让什么重现?
那就让外公、大姨、爷爷都复活,然后大家要一起团聚一下,他们走的时候,我都不在他们身边,我要告诉他们我的感受。
年华。包括很多东西:最美好的记忆,可能已然离散的朋友,阴阳永隔的亲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单纯的感情。不过还是别重现了,失去了才觉得美丽,那年那月,我们其实并不懂得珍惜。
28。你的座右铭是什么?
信自己,得永生。
凡走过必留下善意痕迹,选择做便尽力做到最好。
七年的你——是我最好的礼物
作为一个宿命论者,我坚定地相信,这辈子,所有跟你遇见的人,不论谁,都不会是没有缘因的。
是什么缘因让我和刘同彼此遇见,我尚未得出答案。唯一能确定的是,我们之间,大约应该算是个“孽缘”吧。
上上上个月的某一个深夜,我正在敷着面膜看八卦杂志。电话狂响起来。
在深夜给别人打电话的,一般就出于两种情况,要么是出了什么不能隔夜的急事儿,要么就是这个人跟你关系近到可以不在意时间,也可以不用在意你旁边有谁。
电话是同同打来的,响了很久,我用了几分钟时间犹豫要不要接,到那天为止,我们陷于冷战已经有两三个月之久。
在那场空前的冷战之前,我们常常在各种不按常理的深夜时间通电话,且绝对没有什么“不能隔夜的急事儿”。
听起来很有笑果哈,“冷战”这种通常只会出现在情侣之间的情况,被我们姐弟使用得出神入化。
电话铃持续,我犹豫到半截儿,还是接了。
同同当时在另一个城市,正跟几个朋友在一起。
他喝了酒,很明显完全没醉,在电话那头用半真半演的调调一口气对我连哭带说了二十分钟。期间十九分钟他都是在陈述我的诸多“不是之处”。
刘同是这样一个人,每当他想要很认真地陈述别人的不是时,都像是在发嗲,且腔调一定是他特有的湖南郴州普通话,所有的词儿跟词儿之间都用一些意料之外的小甩腔黏合在一起,大段大段地听依稀都能听出些近似旋律的起伏,让一个只会说普通普通话的人如我完全没办法打断他从中段插话。
而他对我的投诉,很多我都完全不同意。
我就这样气儿始终提到喉咙,随时要发作地听了19分钟。之后,他忽然逆转,以一个出其不意的小停顿作为快速过度,紧接着再用高出几个分贝同时慢下半个语速的另一段起头,说了以下这句话:“我就是要告诉你,你是我全世界唯一的姐姐。亲姐姐啊,啊,啊……”
后面的那几个“啊”,又变回了湖南郴州式近似旋律的小甩腔。
其实,从认识刘同那天起,很多的时候,我都暗自怀疑,这个人,也许,真的是我亲弟弟?
要说明白这事儿,还得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