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是靠什么活下来的,我记得他听见媚潋的声音时,问了我是不是活下来了,我当时连他都没认出来,可他仍旧心心念念着我的安危,他最终是为了我才答应活下来,所以我不能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死!
虽然曾经我也一再的和自己说,我不能死,但都没有这一次的强烈,我不能轻易再选择死,我要活着,我要让楚彻也尝尝,命运不在掌握滋味,我要让他明白,被人玩弄到底是怎样的感觉,楚彻,我们之间的戏,还长,我忽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你,你说过的,这辈子,我们就这么互相折磨着过,也算是一种白首,只是我要的不是和你白首,我要的是你,也同我一样,绝望!
神智渐渐的清明,我有了要活下去的动力,人都是这么的,只要有了必须活着的动力,也就会变得坚强。
我仍然听见身边有人来来回回的走动,有人在给我看脉,我忽然动了动,我睁开眼睛,那御医穿着的人立即惊喜道:“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御医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张了张口,却发现嗓子很痛,我根本就说不出话来,那御医也挺聪明,立即解释说:“娘娘头部受创,连日来又高烧不退,现下尽量不要说话,以免伤到嗓子。”
我也就不再说话,有人说:“我这就去禀报皇上。”
人群里有人喝住了他,我听得真切,那声音是赵佑志的,赵佑志声音尖尖的,抑扬顿挫似的说:“站住!娘娘刚刚醒来,不宜多见人,除了刘御医留在这里看着,其余人都退下去吧。”
“是,赵总管。”
等人都走完了,赵佑志走到我床前,他脸上的笑倒有几分释然,他朝我作揖道:“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我没有说话,赵佑志又说:“娘娘昏迷这段时间,皇上很是担心娘娘身体,现下娘娘醒了,可是有什么话要奴才给皇上带去的?”
我仍然没有说话,赵佑志看了看那刘御医,说:“还请刘御医去给娘娘把药煎来给娘娘服下。”
刘御医会意,忙不迭的点头说:“赵总管说的是,你看老夫这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多谢赵总管提醒。”刘御医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头,径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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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阿穆
殿里只剩下我和赵佑志两个人,这个赵佑志是楚彻的心腹,但楚彻做皇帝前,我对此人是一无所闻,但见赵佑志对楚彻的态度,定然是忠心不二的,我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很厌恶,但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我倒想看看,他究竟想和说什么,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见人走远,赵佑志也是不动声色的说:“娘娘觉得好些了吗?”
我嗓子很痛,但我仍旧哑哑的说:“放心,死不了。”
仿佛这么说,我就痛快了,虽然赵佑志不是楚彻,我不讽刺楚彻几下我心里就觉得过不去,赵佑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楚彻的一个传话筒,在这皇宫里,还能有什么风吹草动能逃得过他楚彻的眼皮,我突然想起御花园的那个老花匠,如果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他也许还好好的和他的一大家人安度晚年,我似乎就是个煞星,谁遇到我都倒霉透了。
我正恍惚间,赵佑志忽然和我说:“皇上病了,发高烧已经几天了,皇上又不肯吃药,像是在和自己赌气似的。”
我不禁莞尔,说:“皇上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看病。”
我说完就后悔了,嗓子实在痛得要死,火辣火辣的,像是有人在喉咙哪里给我点了一把火一样。
赵佑志顿了顿,他怔怔的看着我,有些感慨的说:“娘娘不会看病,因为娘娘是皇上的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皇上对娘娘的好,奴才看得清楚,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