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了,本為山枺�∑揭厝耸希�蚣揖池毨В�从腥⑵蓿瑤啄昵捌揭匕l生蝗災,父母在一個月內相繼謝世。因家無恒產,貧僧為求溫飽,是以進了鄒縣的法善寺接受剃度,法號『永明』。」永明和尚靜靜對堂官說著。
縣令邊聽永明的供,邊翻看案上永明和尚的資料,聽和尚說到這裡,突然抬頭望著永明問:「平邑蝗災是辛巳年夏末的事,這麼說來你自剃度至今已經七年了?」
永明和尚點頭回道:「是的,再兩個月便滿七年了。」
「剃度七年卻仍洠в械玫饺魏紊�殻俊�
「是的,洠в猩�殻∑鋵崳�毶��诜ㄉ扑碌臅r間只有一年半,寺裡尋常香客不多,香油錢也有限,因此貧僧必須四處化緣以取得日常用食。一年半之後,貧僧便離了鄒縣成了一名撸Х缴�!�
「也就是扣除在法善寺一年半的時間,近五年半來,你都是在外地囉?」
「不是這樣,貧僧離開法善寺後,可並洠в须x開鄒縣太遠,而是一直待在縣裡左近地區募化,平常就臨時尋些小廟暫住。如此在鄒縣又待了一年四個月,由於本地僧人太多,募化不易,所以貧僧才開始離開祖居地,沿著大吆油�狭恕!�
「這麼說來,你現在仍然只是個見習和尚了?」
「是的!」永明和尚雖然跪在堂中低首答問,但卻自有一份高僧的威儀在。
「說說你離開家鄉到了南方,求的是什麼,這其間又遇到了什麼有關係的人?」更有威儀的縣太爺坐在明鏡高懸之下。
「貧僧之所以出家,原來只為了每日能有一碗齋飯吃,夜裡能有幾片屋瓦覆身不至餓死病死。但自入了法善寺,聽了幾回寺裡住持的法會弘法後,便傾心向佛,希望自己能專心修行。於是貧僧沿吆油�希�锻局衅诖�塬@得某間寺廟的住宿權利,得以如願專心修行,如此便可有機會入到官寺裡得到僧職,從而告別見習和尚而申請到朝廷所發給的和尚證明──『度牒』。
「結果這麼多年了,你都洠�苋〉谜�缴�殻俊箍h太爺問道。
永明和尚緩緩搖著頭回了:「真是僧多粥少呀!眼下這段時間裡,要得到僧職又談何容易!貧僧知道……」
碰地一響,嚇了永明一跳,抬頭望著縣太爺。
縣太爺翻看著卷料,頭也洠�У乩^續問道:「那你說說是如何認得洪姓兄弟二人,和他們之間又有些怎麼樣的干係?」
永明點了頭回道:「貧僧在撸�v了這些年後,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了。就在由蘇北的邳縣一路化緣到達揚州時,遇見了兩個十來歲的兄弟。他二人和貧僧說是姓洪,家住六圩鎮,二人的母親幾年前病故了,也是因為家貧,父親連自己都很難養活,更別說還要養育兩個兒子。他父親認為兩個相差兩歲的兒子裡,小的年紀都已十四了,便是乞討也不至於成為路旁餓殍,於是留下他們在六圩,獨自一人過了長江往江南自稚�啡チ恕!�
縣太爺的臉突然像罩上了一層霜,冷冷說道:「你還洠дf如何認得這兄弟二人。」
「就在去年底,」永明和尚很快地回道:「貧僧當時正寄住在揚州府的『興佛寺』內。有一天傍晚,在募化了一整天後,正要回寺。洠Я系骄驮谏铰放該尦隽巳��殖直�鞯膹娏海��毶�怀鲆蝗漳蓟��茫�鋵嵷毶畞K洠в幸�c這三人動手,只想規勸三人放下屠刀,找份正當行業便是僅能求得溫飽也勝過成為搶匪。怎料到這三人不僅要取走貧僧的隨身枺�鳎�踔料胍�∪诵悦��敃r只為了自衛,貧僧只有出手對這三人做了警告。」
「你傷了這三個人?」
「洠в校�毶畠H只取下他們手中兵器罷了!」
縣太爺努力地看了階下的永明一會兒,才又問道:「你習過武?」
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