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頭還磕在了和面機的沿子上,疼得我齜牙咧嘴。今天我要是不搞掉這隻老鼠,那臉可就丟大了。鑽心的疼痛讓我怒火上升,我扔掉擀麵杖,跳到池子上方,抄起了窗台上鐵製的捅火棍。
捅火棍是一個細長的鐵釺子,是以前的餐館燒煤爐用的。現在城裡不讓燒煤爐了,這玩意兒也就沒用了。裝修的時候我把它從角落裡揀出來,覺得是個稀罕物,應該留著,隨手就放在了窗台上。沒想到危急時刻,它倒成了最趁手的傢伙。我把捅火棍順著牆與機器的小縫隙狠狠地插了下去,就聽見裡面咕咚一聲。老鼠落地了。我的另一隻手準確地按在了按鈕上。
機器的轟鳴聲還沒有起來,就變成了低沉的嗚咽,讓人心裡發緊。它不轉了,我能感到整個機器在戰抖。停了好長一段時間,仿佛有一個小時那麼長,只聽見喀吧、喀吧兩聲,機器的帶速才恢復正常。大耗子完蛋了。
我停下機器,用捅火棍把那隻大老鼠撥拉出來。它的脊柱可能被折斷了,身子軟塌塌的,嘴角還有鮮血,不過眼睛還睜著,沒有完全斷氣。我沖他樂,心說看你還神氣。它好像有點兒懊惱,似乎還很不服氣,嘴吃力地動了動,頭耷拉下去,死了。
它想跟我說什麼?是威脅還是詛咒?
我沒多想,只是覺得它毛光鋥亮,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主。我找了個塑膠袋把它盛起來,拿到庫房的台秤上稱了稱,整整一斤三兩。
我耀武揚威地拎著鼠王的屍首在庫房幫和泔水幫的洞口晃了晃,我相信所有老鼠都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擊,它們的信仰也許都會崩潰的。之後才把它扔到垃圾站去。扔它的時候心裡還覺得有些可惜,畢竟這是一隻罕見的老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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