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各项事宜。他笃信若没有冒险的精神,就只能原地踏步,毫无长进。要成就大事业,必须冒风险、下大资本,当然他也知道进行这项危险的投资,稍有不慎,他戚惟杰和戚氏企业必定全军覆没,可是,他仍然孤注一掷,赌一赌他自己的运气了。
“抱歉,戚总,让你久等了。”乔川大步地踏进会议室,微笑地招呼,后头跟着孤鹰般的仇刚。
“哪里!”戚惟杰连忙起身,伸手和乔以握了握。一抬眼,看到乔以背后的身影,霎时睑色发白、手脚冰冶,愣在当场动弹不得。他……他……难道……是梦魇重现……
“你好。”仇刚冷冽地点头,迳自坐在首位上。
“戚总,戚总,你没事吧?”乔以同情地喊醒惊甫未定的戚惟杰,想来,这一吓的威力可真不小!
“喔!没事,没事……”戚惟杰一头冷汗,频频喃道,一边却也目下转睛地盯着仇刚。还好……还好他有双绿色的眼睛,那么,他就下是……下是……
“戚总,你请坐,这位就是琼斯集团的仇总裁。”乔以待戚惟杰微颤地坐定后,才开门介绍。
“仇总裁?”戚惟杰呢喃地重复。
“仇刚。”仇刚冷硬地吐出名字,心底波涛汹涌,亏得他有超人的控制力,才得以维持表面的平静,接著又说:“贵公司所提的案子、资料、数据都很详细,你能不能再谈一谈台湾现今的汽车市场、销售情形,及未来发展。”
戚惟杰强压下惊慌失措的心情,暗地里不停地作心理建设,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根本没有死里逃生的机会,这个仇刚不是他,绝对不是……戚惟杰擦了厂额上的汗珠,强迫自己冷静,深吸口气,镇定地润了润喉,才开口回答仇刚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次收回心神、重拾信心、侃侃畅言。
凝视恢复镇定后的戚惟杰,仇刚只感到一阵绞痛,心底错综复杂、难以言喻。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痛苦的问号纠缠了仇刚整整十年了。
他等待多时,不就为了一睹戚惟杰惊惧狼狈的样子吗?今大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可笑的是——他竟然感受不到报复后的快感。或许他该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是的,一切都如他的精心策画,完美地布置妥善,就等着戚惟杰一步步地往里头跳了,
“……这些都是我个人粗浅的看法。”滔滔不绝的戚惟杰,终于停了下来。
“嗯!很精辟的见解,令人获益匪浅,接下来我们就针对合作方式进行讨论。”乔以看出仇刚的心不在焉,主动地接控全局,和戚惟杰进行磋商。
接著冗长的讨论,终于也告一段落了,乔以收起桌上凌乱的资料,起身和戚惟杰握手。
“戚总经理,对于贵公司所提的案子,我们会审慎地评估,非常感谢你跑这一道,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当然,戚惟杰收到乔以送客的讯息,于是也洒然自若地和乔以握手。他知道自己做了次漂亮而成功的出击,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收到好消息的。
“那我就下打扰了。”戚惟杰礼貌地微侧身子,下意识地避开仇刚犀利锐猛的眼神向仇刚颔首道:“仇总裁,谢谢你给戚氏企业一个合作的机会。”
语毕,他转身走向门门,突然背后传来一句话———
“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这是古人曹植的七步诗,戚先生,你知道这个典故吗?”
闻言,戚惟杰愕然地转过身子,那惊恐之色,再度布满他英俊的脸庞。
“你怎么没换衣服?”仇刚站在办公室里,居高临下地质问柳巧眉。他都和戚惟杰打完第一仗了,而她竟然还着湿衣服坐在沙发上发楞!
“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叫我眉眉?”柳巧眉固执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