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夺过他手中的酒,泼进渠水道:“好了别再喝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他突然软软的倒在我背上。
我扶老五起来,感觉他周身冰凉。赶紧抱着人,在宫里找一间烧了炕的空房,将他安置进去,又喊来太监用烈酒给他擦身。
太医和乾隆都匆匆赶来。
太医诊断说他最近思虑过度,又着了凉有些低烧,这次不顾身体,喝了许多冻酒才会这样。不过五阿哥身体底子厚,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乾隆看见脸烧的通红的老五,心疼的不行,扯着我的耳朵说我不该招惹他,狠狠骂了我一顿。
回到筵席,两父子装作无事,该敬酒敬酒,该吃菜吃菜,和和乐乐,太太平平。
大大小小的闹到酉时,才欢欢喜喜的散了。
回去的辇上,福晋抱着绵懿偎在我身边说:“爷,妾身看额娘的身子怕是……”
额娘的身子在我醒来那次就不行了。前几个月乾隆晋她为皇贵妃,怕是也有预料。
她只是熬着生命,勉强撑着而已。她撑到我在朝堂立了足,撑到我娶妻,撑到福晋怀孕,撑到抱上孙子,终于撑不下去了吗。
我逗着绵懿默然。
小燕子去了新疆,训练好的二奴没机会给她。我把他们放在一间小屋里,定期喂食。女奴自丢进军营那次后,便无法生育了。小英子报告说,经这些天,二奴渐成怨偶。我便更放心的将他们养在一起。
说不定小燕子哪天会回来呢。
正月十五,老五大婚。
这是由我按亲王品级主持的的昏礼。
那天别说谢家胡同琉璃寺胡同锣鼓巷,就是安定门大街,也被载满礼物的马车挤的满满当当。
嫁妆在皇子府摆不下,蜿蜒了半条街。
吹吹打打,锣鼓震天,半城欢腾。
住的近,有幸观看的百姓,听着太监念的单子,啧啧称赞这才是天家富贵。
那天,老五与福晋东乡西乡行两拜礼,面色严肃到麻木不仁。
二月,额娘病重。
缅军入云南,清军与其战于底瓦江,败绩。调鄂宁为云南巡抚。
庄亲王允禄卒。
奉天承德兴京凤凰等城县饥荒。
在这样的情况下,乾隆决定巡幸天津——
暗夜行路
正月底,我府里悄无声息的多了几个格格。
云贵终于传来好消息——或许也是这段时间最后一个好消息——明瑞上奏,克缅兵于贵州蛮结。
这同样只能蒙蒙不懂军事的门外汉。
蛮结位于贵州境内。克于蛮结,说明缅兵已经跨越了云南,深入贵州八十余里。
他在给我的密信中如实写道:缅军势强,这次小胜,他打算乘胜追击。虽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但情势相迫,不得不去。惟恐有去无回,希望我早做准备。以及求我照顾家小云云。
我忙发信说:既然小胜一场,你纵使不战而退,回来也有功劳。何不速归?人活着才是一切,一个活着的将军比死了的将军有用的多。
乾隆明面上封他为一等诚毅嘉勇公。实际上也并未斥责,而是写了张罪己诏,将过错归诸于己。
说关于用兵缅甸的事,是自己轻敌导致的失利。一开始的小怨小愤,由于大清对蛮夷的轻视,导致仇视加大,以至于产生战争。又由于轻敌,没有用尽全力,使得大清连失良将,清军节节败退。
并且乾隆深怕他步杨应琚后尘,急诏明瑞班师。
谁知圣旨和密信都还没到,明瑞就战死了。
大清惨败。我痛失一臂,老五一党欢欣鼓舞。
乾隆发出谕旨,命傅恒为经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