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恩,我寂寞了。”宛如撒娇。
十年以后我还会有此时的心情吗?
伊尔密不知道,他的面容消瘦,而目光犀利。
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伊尔密十分清楚这一点。
恋爱病是无药可医的,那它会不会随着时间而痊愈?按照生命的自然规律……过个一段日子
会好的,对吧?
一枚火箭炮把他们送到了日本并盛町。
“伊尔密,如果你夸奖我温柔又善良我会吐的。不过我真的挺担心你的——”芜菁没有缩水成小不点或者消失,笑容一如既往,“辛苦你了。”
“你温柔又善良。”伊尔密随口就来,这不是调侃,而是真心实意。“我不是很辛苦,六道骸出手很大方。”
所以,无论到哪里,我都有照顾你的能力。
“喂喂喂!”她嘟囔着,十七岁,她能维持这个年龄多久?
里包恩,菊七里,谁都不能让人信任。
一大通废话之后——她的步伐像小鸟一样轻盈,说出的话却懊丧无比。
“我——老了!”她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早就觉得你是个老女人了。”自己是十五,再过一段时间,诅咒又会把我们变成什么样子?现在想放手已经迟了,就算是黄泉路,也要陪你一起走了。
当然,这种冲动情绪相对不会持久,伊尔密祈祷这种恋爱病能够打一针或者吃个药片就好,但是如果这样拖下去……
那也只有拖下去了。
“这种话我自己说可以,但是你别说第二次哦,否则我跟你翻脸!”她气鼓鼓。
“也不算太老的!”
“什么叫不算太老!和你爷爷你爸爸比起来我年轻着呢!想想看,自从遇到我,你的生活不是精彩了很多?绝对不会寂寞的!”她浅浅一笑。
这一点,伊尔密绝对无法否认。她是制造或者说吸引麻烦的高手,毫发无伤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如果是为你浴血奋战的话,一马车的人都嫌太多了。”伊尔密说。虽然自己好死不死就坐在这辆马车上,这是往地狱的特快马车,单行不回头。
再次被六道骸雇佣,伊尔密不在乎六道骸用什么钱来雇用自己,雇主倒卖的是快艇饭店一次性筷子还是可卡因摇头丸,对杀手又有什么差别?
“六年了,却仿佛刚刚分开。”六道骸喟叹。
的确是“刚刚”,伊尔密心道:芜菁称之为“穿越”。
“你这次的行动出自哪部书?”伊尔密随口问。
六道愣一下,“你说呢?”黑色的戾气包裹着六道,多少显得有些阴沉,如果用花朵来形容,就是地狱的曼陀罗。
“上次你看的是《哈姆雷特》。”伊尔密回忆往昔。
“这次是《丧钟为谁而鸣》——海明威的,那些被打落的牙齿,不是很像冥府的丧钟吗?”打到现在牙齿倒是拿到一堆,就是不知道新任彭格列十代目是谁。
“那书你没看完吧。”《哈姆雷特》六道只看个开头和结尾,中间被挖掉镂空装武器和通讯器,推测他看名著都没有耐心。
伊尔密记得这家伙最喜欢看的是《憨豆先生》,还乐的在沙发上打滚。
六道骸微笑,转而说:“我去了俄罗斯,雪景很漂亮,姑娘们都很高挑——俄罗斯的黑手党这几年手很长,你能不能来帮我?”
“我是杀手。”其他免谈。
谈到过去,六道十分遗憾的说:“上次被抓实在太逊了,我还指望有两百多人加上几十架直升机盘旋,坦克和反坦克导弹,汽车都是防弹的……结果他们只派了一个人。”
一个够格的。
杀手是一部精密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