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鞋底沾着有与花园泥土相似的,只有、只有两三个人而已。”
墨白冷冷一笑,眼神森然,“看来老天还不算完全瞎眼,好歹下了一场有用的雨,让那人的痕迹不至完全湮没。”
东方语在纸上写道:“那么指痕的比对有结果了吗?”
成刚想了一下,才答道:“属下按照你的吩咐,暗中拿了指痕去比对,不过目前还没有结果回来。”
东方语沉默了一下,又在纸上写道:“那么簪子呢?可有查到它的主人?”
成刚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是炼铁负责的;属下还没与他通过消息。”
墨白见她一直追问,知她心里急燥,当下怜惜道:“小语,你别这样;着急解决不了问题,你先休息一下,待有消息回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东方语摇头,这个时候,她宁愿在这里呆着,就是陪着罗妈妈也好;她也不愿意闭上眼睛。
墨白见状,眉头一低,便欲再度点她穴道,强迫她休息。
东方语却似心有所感一般,忽然抬眸晶晶地看着他,目光雪亮透着淡淡恳求。
墨白对上她的眼神,心顿时又痛又软。
又过了半个时辰,炼铁回来了。
指痕比对有了结果;证实亲手用力扼杀罗妈妈生命的是大郡王风银星无疑;过对于那支簪子的主人,却找不出来。
炼铁自然也暗中查问了在申时到酉时的时间段,府里有那些人出入过。
不过,那人行迹隐秘,就是炼铁也查问不出踪迹。
“无防,抓到其中之一的凶手,我便有办法让另外那名凶手很快现身。”声音冷冷清清,似夹了层冰。
墨白怜惜看她,心疼中微含讶异。
想不到线索一明朗,东方语的失声自发的又好了。
一夜漫长,黑暗终于不敌光明,默默退隐而去。
天亮了,熬了一夜的东方语却先做了一件让人吃惊的事。
她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又将罗妈妈打扮得干净整齐。
然后,恭恭敬敬认了罗妈妈为义母。
再然后,她才让人放出风声;说是罗妈妈昨夜失足,溺于湖中。
接下来,她要以义女的身份为罗妈妈守灵送葬。
东方语默然冷静地做完这一切,胭脂则哭得死去活来;原本她是哭不出声来的的;可看见东方语对着那已经永远不会再睁开眼睛的罗妈妈行跪拜礼里,忽然便能哇一声哭了出来。
风银星听闻她放出风声说罗妈妈是自己失足落湖溺亡的;忍不住在自己院子里放心地偷偷冷笑起来。
哭灵的事东方语是做不来了。
因为她虽然能够开口说话;却仍然流不出一滴眼泪;悲痛到极致,若能流出来的一定是血,而不是泪。
所以这事,胭脂义不容辞的自告奋勇做了。
在胭脂心里,罗妈妈何尝不等同她的母亲。
胭脂的哭,同样悲伤蔓延,感染着流光阁每个人。
东方语看着人人面色悲伤眼睛含泪的模样,心里又是安慰又是难过。
她欣慰的是,罗妈妈平日宽慈待人;这些人同样对罗妈妈报以真诚的悲伤;这说明罗妈妈很用心的替她的经营着流光阁;也说明这些人,起码现在表面上看来,每个人都向着罗妈妈。
难过的是,那个自她穿越重生之后,就一直陪伴她,给了她无数温暖记忆的妇人,从此只能活在她心里了。
她再也不能像女儿一样对罗妈妈撒娇……。
灵堂里,除了胭脂哇哇难抑的大哭声外;更有无数此起彼伏的低泣抽噎声。
“哟,这是怎么回事?”惊讶而冷漠的声音倏然而入,惊得堂一众哭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