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耿原登时被耿言暖直白的言语气得呼吸不顺,颤颤指着她,你了半晌也骂不出下句。
耿夫人见状,当即又急又恼地瞪看着针锋相对的父女二人,道:“好了,暖儿,你别再气你爹了;老爷,你也别再只顾着生气了;按我说,这门亲事你起初不也赞成吗?现在既然暖儿中意,那不妨再重新考虑一下这事?”
“哼!考虑什么!”耿原在耿夫人的动作下,终于缓缓顺过气来,闻言,却忍不住又瞪了耿夫人一眼,气恼道:“你难道忘了,当初那个东方夫人是怎么对待咱们的?”
“欺骗了我们耿府一次又一次,难道我耿家的女儿除了她东方家之外,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话说到这份上,耿言暖咬着嘴唇,心里漫过莫名气恼的悲哀;为什么一定要拿她的婚事与大哥捆绑在一块?为什么就不能考虑考虑她的感受?考虑考虑她日后是否幸福?
她越想越觉心下郁愤悲苦难平!
耿言暖泪眼婆娑地掠了耿原夫妇二人一眼,忽地咬了咬牙,头一低,提着裙摆站起来,便一头往边上的柱子撞去。
“爹娘,既然你们非要反对这门亲事,女儿自觉今后生无可恋,不如现在就在这了此残生!”她含恨悲怆的哭声里,眼见就要一头撞上柱子,触柱而亡。
耿夫人被这突发的一幕吓呆了;耿原瞅见耿言暖的举动,当即猛地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冲着耿言暖奔过来,幸好来得及从后面拽了耿言暖的衣裙一把,耿言暖撞到柱子的时候,只是头皮轻轻擦过而已。
不过即使这样,耿言暖如此激烈的举动,也着实将耿原夫妇吓了一大跳。
“暖儿,你可别做傻事来吓娘!”耿夫人刚才惊吓软得发抖的双腿,在看见耿言暖只是轻微擦伤之后,终于镇定了些,她一边白着脸一边急急过来将耿言暖抱住。
“娘……”耿言暖闭着眼睛,任凭两行苦涩眼泪潺潺而下,“没有东方大哥,女儿以后可活不下去……!”
耿夫人看着意志坚决的女儿,有些无助地望向耿原。
后来,在耿言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迫下,耿原夫妇终于同意重新再考虑与东方府的婚事。
这天,东方府为了招待耿原夫妇,再度热闹起来。
虽然耿原夫妇是逼于女儿以死相胁的无奈,才到东方府再次谈起之前已经谈砸的婚事,但两人见到夫人之后,却无论如何不愿输了气势,一见面便将该谈的条件一一列明出来。
耿原道:“东方夫人,虽说我家的祈儿脑子不太灵光;可他其他方面样样都好;配你府上庶出的小姐,说句不谦虚的实话,那可是低就了。”
夫人闻言,只得硬挤出僵假的笑容,应道:“那是,那是。”
耿夫人看她怏怏的神色,立时接口道:“东方夫人,我们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贵府的三小姐从小身体健康,目前也尚未婚配,我们觉得让她嫁进耿府,做耿府的大少奶奶最合适;如果你没什么异议的话,我们两家的亲事就这么说定,再也不变掛了。”
夫人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将东方秀嫁去耿府,换东方贤娶耿府唯一的千金;这事她之前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之前觉得,一来东方秀日后应该嫁个更有前途的人家,至少嫁个能为东方府带来利益的人家;二来,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她这些年从三姨娘手中得过不少好处;不好将东方秀就这样嫁给一个傻子……。
但眼下,上次若不是东方秀莫名其妙跑出来捣乱;这门亲事早就谈成了!
“东方夫人,莫非觉得为难吗?”耿夫人见她沉默不语,眼睛一掠,立时透着咄咄逼人的口气,道:“若是夫人你觉得为难,觉得我们家祈儿高攀了贵府庶出小姐的话,那……”
“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