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见状,除了摇头,都不知道再怎么劝,这位执拗的小姐才会肯进屋去。
她将茶水与点头放在小方桌上,道:“小姐,那你先过来吃点东西也好,再这样熬着,你的身体都该熬坏了。”
耿言暖随意瞄了那些点心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胃口,你先将东西搁在那吧,待会我想吃了再说。”
小曼垂首默默叹着气,将东西放好之后,她转身进屋为耿言暖拿衣裳去了。
看样子,小姐今天若是等不到东方公子的信,断然是不会肯进去歇息了。可别熬出病来才好!
哎,真希望东方公子今晚不会因为什么事来不了才好!小曼一边在心里默默叹息着,一边祈祷着那个令耿言暖魂萦梦绕的多情公子今晚会出现。
不过,这夜色从最初的淡灰渐渐成了墨黑,再慢慢转成了带着微亮的浅青,再到一轮硕大的红日渐渐升上头顶,耿言暖在忐忑期盼中,在花园里顶着深重寒露痴痴守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日出,仍然没有等来情郎切切相思的情诗。
耿言暖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难熬过,在精神恍惚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天色又渐渐开始染了黄昏落日的灰,她才倏然惊醒。然后又开始了漫长磨人的望穿秋水等待;但是,在又一轮夜风吹瘦佳人的深重寒露里,她再度在失望中迎来了令人眼花的硕大红日。
日子就这样,在无比漫长的等待中,一天、两天、三天……直至七天也过去了;耿言暖从最初的忐忑期盼到后来渐渐生了麻木绝望,身体眼看着在相思无穷尽中分分消瘦下去。
耿夫人看见女儿这副痴痴呆呆神思不属的模样,自是担忧加心疼,但又问不出什么来,耿言暖只是推说自己胃口不好,所以才精神不振,身子消减。
耿夫人对她的言辞可是半信半疑,便私下偷偷审问了服侍耿言暖的丫环,但审来问去,也问不出什么事情来,耿夫人这才相信了耿言暖确实因为胃口不佳才会导致精神不振。
就在耿言暖几乎绝望的时候,她不过下意识在临天黑前到花园一角高大的围墙下转一转,这天晚上,居然再次听到了她期待以久的暗号声;并在她小心翼翼确定之后,再度收到了东方贤情思切切的情诗;这一晚,耿言暖都在欣喜若狂里辗转难眠。
一连三晚,东方贤寄情思佳人的信笺都会准时送入到耿言暖手里;而之后,虽然没有撩人心扉的情诗,但每晚耿言暖都会准时收到一份别具心思的小礼物;就在耿言暖再度沉浸在甜蜜的欢喜时,在情诗里字字句句诉着相思的东方贤忽然再度消失了。
这一次,耿言暖有了经验,似乎没有上一回反应那么剧烈,那么坐卧不安了;她以为东方贤会像上次一样,消失个三五天便会出现在她面前,她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一定是办什么急事去了。
然而,这等待的过程虽然充满甜蜜与折磨,但离耿言暖预计的日子已过去了五天,那个人,那个令她满心满脑都是他影子的人,却突然似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绿意苑。
东方语正欢快悠闲亲自在厨房忙活美食大餐。她一边哼着别人听不懂的曲调,一边往锅里加着调味料,看她笑脸洋溢的模样,远远的便能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快乐。
她亲自下厨的时候,基本都是她心情极为惬意的时候。
夏雪帮着她将煮好的菜肴一一端到桌上,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摆了满满一桌,她暗地吞了吞口水,趁着其他人都在忙碌的空隙里,偷偷将东方语拉到一边,怀着十分困惑低声问道:“语姑娘,今晚还不去那个地方吗?你不怕她等急了?这么多天不露面,万一她失去耐性,那我们之前的工作不是白做了?”
“夏雪,你放心吧,欲擒故纵不论对男女都一样有效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