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碧莲面无血色睡在床上,身边有两个小丫头服侍,也就放心了,同柳雪涛告辞回家去回柳裴元的话。
碧莲在柳雪涛家里养着,柳雪涛命人每日里单拉给她炖补汤,熬补粥,仔细的调养身体。七八日后林谦之果然同泓安及黄氏等人一起进京。一行人带着大小行李还有专门准备的各色土仪礼品,林林总总拉了十几车,先后在卢家府门口排成了车队,过往的行人不知道缘故,还只当是卢老爷家搬家呢。
林谦之等人把搬运等琐事交给他人,自已则牵着妻儿和泓安一起进去给柳雪涛请安。
黄氏见了柳雪涛更是亲近,柳雪涛也很是想念他们,拉着手让她坐在身边,说了好一会子的家常话儿。
泓安也进来给柳雪涛口头,当初不起眼的小小少年已经长跟玉树临风,颇有读书人的风采。柳雪涛见了他又问起了他母亲。如今绍云县的田地产业都是泓安的母亲容氏主理,秀儿和她的男人阿根掌管了春敌两季的租子和大小琐事。林谦之常驻江浙府,极少回去。
所以泓安这次来,还带来了家里田产的账簿,以及自家田里产的各色珍贵的稻米,蔬菜瓜果,还有一些野味,账单拉了长长的一溜儿。柳雪涛也没工夫去看,只交给赵仁叫他好生收起来,那些獐狍鹿兔等野味都圈养起来,把各色细米都入了厨房仓库。账簿书信等都让丫头收起来送进卧室里去,此时她只管坐在那里和林谦之夫妇说笑,听泓安和他门夫妇说这两年来江浙府和绍云县的趣事儿。
正房屋的花厅里笑声阵阵,卢峻熙一回府便看见前面人来人往的忙碌,一问知道是林谦之他们来了,也高兴得很。里面泓安和林谦之听说大爷回来了,急忙从屋里迎出来,见卢峻熙一身正三品的紫红官袍,风神俊朗笑意盈盈的从外边进来,在不时当初青涩少年的样子。林谦之一时间觉跟眼睛里涩涩的,上前叩头请安时声音已经带了沙哑。
卢峻熙忙躬身把他拉起来,说道:“林叔,你是长辈,见了我如何还用行此大礼?叫孩子门看了笑话。”
林谦之一边抬手用衣袖擦着眼睛,一边叹道:“老奴是世仆,蒙开恩放了出去。再说了……如今老爷是朝廷命馆,草民见了大礼叩拜也是应该的,谁会笑话呢。”
卢峻熙笑笑,拉着他的手问候了他的身体,泓安便从后面上前来,给卢峻熙磕头。卢峻熙见了泓安更是高兴,忙弯腰把他拉起来,叹道:“你小子,如今竟也长这么高了!你看看,你比叔叔我矮不了多少了,这大衙上走着,分明就是个大人了嘛!”
林谦之笑道:“大爷如今可不已经是大人了!绍云县里各家名流,争着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儿了。他只是打定了主意不定亲,跟他母亲说,要来京城见了老爷和夫人,过了春闱,等老爷和夫人给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呢!”
卢峻熙笑着拍了拍泓安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有主意!”
众人又笑了一阵子,簇拥着卢峻熙进了屋。柳雪涛已经叫厨房预备了宴席,如今卢峻熙回来便立刻开宴。
林谦之夫妇因自知身份,执意不敢跟卢峻熙夫妇坐一张桌子。柳雪涛扭不过他们,只好叫人另没一桌,让他们两个坐了上位,另赵仁石观两对夫妇相陪。而里面主宴上卢峻熙夫妇坐在上位,泓安泓宁两兄弟并肩坐在下面,围坐一桌。虎妮被柳雪涛叫道身边去坐,又拉着她悄声问了一些小女儿家的私房话。
卢峻熙还记着之前虎妮的针线女工做的很是差劲的事情,又旧话重提问虎妮的针线如今学的怎样了。虎妮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被卢峻熙嘲笑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泼辣,只羞红了脸说道:“老爷见笑了,奴婢在母亲的教诲下认真学了两年针线,如今不是那般拿不出手了。”
柳雪涛便夸她心灵手巧。卢峻熙不信,非要她拿出自己绣的现成的东西来给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