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还手,因为她今日是来求人的,不能开罪了他季家。
她被季舒月连连打了好几个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也是一阵一阵的轰鸣,呼吸不畅。
季舒月见她不反抗,更加起劲。季堂怒不可遏,几个大步上前,拉开季舒月,把秦芫护在身后,对着带秦芫过来的那个侍卫吼道:“季言,你做什么吃的?还不快把小姐带下去?”
季言低声领命,上前把季舒月架走。季舒月当然不肯走,死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弄死秦芫这个贱人!我要弄死她!”
秦芫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想试她一试,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季堂宫变的事情。想着她便清冷开口:“季姑娘该停手了,难道真想打死我不成?当日九公主别苑落水,是谁把我推下去的我可是清楚得很。季姑娘当心我进宫去禀报皇上,叫他治你的罪。怎么说,我如今也是宁王府未过门的王妃,总该卖宁王府几分薄面的,你说是不是?”
她果然停止了挣扎,只不过一双眼仍旧愤恨的盯着她。
“那又如何?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还会信你?再者说,皇上日理万机,近日又卧病在床,哪里有空理会你?”
她果然是不知道的,她淡笑着看季舒月,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季堂,后者也正盯着她若有所思地瞧着,显然是明白了她的用意。轻勾唇角,让季言把季舒月带走了。
季堂宫变一事,朝野上下几乎都是知晓的,但他却迟迟没有称帝的打算,反倒是将崇明帝囚禁宫中,架空了他的势力。而如今,看样子季家知道此事的也只有季相一人,现下听季舒月说季相抱恙,便越发觉得蹊跷。
她心下百转千回,不知季堂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季堂身前。
“小妹自幼被惯坏了脾气,季某带姑娘去处理伤口吧!”季堂看她,似又恢复了他气定神闲的模样。
秦芫没有反驳,跟着他过去,处理好了伤口,听他问:“秦姑娘来府上寻季某,不知所为何事?”
秦芫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我外祖父病重,希望能请来宫里的御医医治。”虽是有求于人,可她的话还是说得波澜不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她就是觉得季堂不会拒绝。所以当她站在太医院门口时,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来。
太医院陆院使医术高明,先前几次太子带去给苏老太爷看病的就是他。因此秦芫对他印象极佳,到了太医院就去寻他。
她进去的时候,陆院使正在研究医书,她极轻极轻地敲了敲门:“陆大人。”
陆院使抬头:“你是?”
“小女子秦芫,外祖父病情严重,恳请陆大人能屈尊出宫为外祖父瞧上一瞧。”
陆院使听到她自称秦芫后,脸色变了一变,左相秦伦一事他也是有耳闻的,听说是有些破绽,可如今却还是没有查清楚真相。因此他脸色依旧不好,如今宫中形势不同了,他哪里还能乱蹚浑水?
因此冷声回绝:“姑娘还是请回吧!没有旨意老夫不好随意出宫。”
“陆大人,”她不知他心中那些弯弯绕绕,只以为他不肯去为苏老太爷治病,情急之下只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外祖父他几十年来兢兢业业地为朝廷做事,临到老了还没享几年福分,就一直顽疾缠身,请大人看在先帝和皇上的面子上,随秦芫出宫吧!”
“你——”陆院使一愣,还要说什么,眸光一凝,看到门外站了一人,可不就是那犯上作乱的季堂吗?
想来这秦芫也不是什么善茬,季堂前脚才控制了皇宫,她后脚就与他勾搭到了一处。先前这一番作为,他倒真以为她是个孝顺心善的姑娘,不料,却是仗着他季堂在她身后呢!
想明白后脸色越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