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人鱼将额头抵在白发男人的额上,在白发男人的唇边低声说着,“那位小少爷先陷害我,我心中的戒律没有阻拦我报复他,但最后我还是饶过他。我确实想到了厄洛伊斯,但那又怎样呢?这颗心没有在跳动,我的灵魂也并未因为他而沸腾。我不能说你是错的,因为我毕竟已经失去当时的感觉而无法自己做出判断了,但正因为如此,这不正是‘爱将永存’的最好的悖论吗?”
“梅利思安。”过了一小会儿,耶和华这样唤道。
“是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用奥术禁锢自己的□呢?”
“……你窥探得实在太多了。”人鱼叹息着,“那是因为我感到痛苦。愤怒又嫉妒——因为我在厄洛伊斯眼中看见了或许能够称□的那种情感。多么令人难过,他可以这样恣意自由地表达它,而我却连那是什么都也许永远无法知晓。”
“不,你又错了梅利思安,你是感到痛苦,却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在害怕自己无法以爱来回应,最终失去厄洛伊斯所奉献给你的那份爱。”
对于人鱼来说,如果感情能够持久,那么耶和华喋喋不休的说教定会令他感到愤怒。所以他不再开口,不再被耶和华狡猾地引诱而继续进行口头之争,而是尽情地抚摸着,亲吻着,决心以爱欲的狂潮令耶和华丢盔弃甲。
过了那么一小会儿之后,人鱼若有所觉地停下了动作。
窗外传来一小声惊讶的喘息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亚当无辜地问道:“阿格利,你干嘛捂住我的眼睛?”
“……他们睡着了,明天再来找他们……”
“可……可是我看不见了,而且梅利思安说今天要送给我一样东西!”
好像是这么说过。人鱼将下巴撑在耶和华的胸口,无所谓地想着。
“吵死了。”阿格利博尔粗暴地把亚当拖离原地。惊慌失措地离开了。
人鱼埋头在耶和华单薄的胸膛低笑了起来:“多么巧合,又是亚当……你牺牲色相,是想做什么呢耶和华?”
耶和华平淡地回答他:“我对你说过梅利思安,我是智者不是先知,我无法预测会不会有人忽然出现看见这些。”
他那样平静温和,竟连一点被撞破的尴尬与羞涩都没有。
梅利思安含住他的耳垂:“其实我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你有□吗耶和华?
那个浅淡消瘦的男人唇边挂着一抹宠爱又柔和的微笑:“没有。但那并不妨碍你,你大可以继续。”
“你可令我真挫败,耶和华。”
“为什么呢。”他问道,“你完全可以自得其乐。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消除自己情|欲的奥术就完全失效了,你大可以——用你脑海中所想的那个词来形容——享用我,因为我在你眼里确实是美的不是吗?”
“不,不,耶和华,我可不喜欢这样,除非你快乐得尖叫,否则我就得不到快感。”
“这正是你的忠贞之处。”
人鱼大笑起来:“你在说什么?”
“你只与自己爱的人享受灵肉交融的感觉。”
“我的私生活可没有那么贞洁。”
“所以在没有爱人的时候你便只好以服务他人来麻痹自己'剑三'穿越之吾心唯道。”
“你把我说得真伟大耶和华。你是想劝我令我相信自己爱着厄洛伊斯?这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相信,自然就会有意义。你要找回的是心,不是爱。”
——我并不需要找回任何东西。他这样想着,然而最终没有说出来。
“好吧,随便你。”他把这个身体虚弱四肢无力的男人抱到床上放好。“晚安。”
耶和华在他额上亲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