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人罢了。”
安安道:“额娘,满人闺女都贵重着呢,八婶对庶出的子女都疼爱得不得了…”
其木格皱起眉头,道:“安安,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安安哑然。
其木格微微笑了笑,道:“额娘一直教你要换位思考。别什么都想当然的,如果你日后能对姨娘的孩子视如己出,你再来质诟喜塔腊夫人不迟。”
安安翘着嘴道:“我会学额娘,从源头管起。”
其木格拍拍安安的肩膀,“聪明,但是你凭什么认为喜塔腊夫人就能管住她家老爷呢?别的不说,芳茹能管到弘暄吗?弘暄要纳妾,她能拦得住?”
安安支吾道:“我知道额娘想说我仗了阿玛额娘的势…”
其木格笑道:“阿玛额娘的势不让你们几个仗,还给谁仗去?额娘只是告诉你,芳菲很乖,也很可人。但是,咱们不能强求人人都去喜欢她,更不能强求喜塔腊夫人将她视如己出…”
安安想了想,表示接受,“额娘,我知道了。”
不过,安安马上又道:“我还是不喜欢她,笑得那叫一个假,瞧她说的那些话…”
其木格叹了口气,“安安,如果你高攀了一门亲,还没过门你那婆婆就明说只喜欢别家的闺女,额娘去见你婆婆时,不会比喜塔腊夫人表现得更好,没准诚惶诚恐的连行礼都会行错…”
安安沉吟了片刻,道:“额娘,你会这样,那是因为你没去巴结过什么人,但喜塔腊夫人不一样,掌管那么大一家子,亲朋好友一大堆,上面还有太夫人,她不八面玲珑怎么撑得过来?”
其木格哽了哽,道“也许她在家中就是个受气的;也许因为额娘不喜欢交际,她以为额娘就讨厌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呢?如果你未来的婆婆嘴巴伶俐,额娘肯定也会硬着头皮天南地北的陪着笑脸装出一副健谈样,不为别的,只求自家女儿少受婆婆的气…”
安安瘪瘪嘴,“才不会呢,你瞧她那心眼,一听额娘让她儿子注意过手的银钱,立马就将皇玛法给抬出来了,还将九伯也给拿出来说事,什么意思啊…”
其木格皱眉道:“安安,她只是太小心了,加之也不了解额娘,自然会多想。她大概是想给我们解释解释,她们家其实是安分守己的,没想着鸡犬升天,不过有时候是越小心越容易出错,这人一紧张,表现就会大失水准…”
安安瘪瘪嘴,不置可否。
其木格拍了拍安安的手,“不喜欢这三个字你别在弘暄面前说,听到没?”
安安看着其木格,“额娘,还用我说?弟弟都让何亥跟着弘政学了呢…”
其木格叹了口气,“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些人第一印象不怎么样,但深交了下去也会发现是个可交的朋友,有的人一见面就一副如故的知己样,不见得能深交,你和弘暄都别太先入为主了,喜塔腊夫人顾忌得多,所以难免会有所失当,别因为这样,就心生了嫌隙,日后芳茹夹在中间会很难做的…”
安安点点头,“额娘,你放心,就算我不喜欢弟媳妇,我也不会当恶姑***,但是,额娘,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弟弟纳妾,你不会生气?”
其木格道:“额娘不是圣人,额娘首先是弘暄的娘,其次才是芳茹的婆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弘暄和喜塔腊芳茹处不拢,与其让弘暄天天唉声叹气,还不如由着他找遂心如意的伴侣,至于芳茹的日子是否好过,额娘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说着其木格又拉住安安的手,道:“但如果你丈夫要纳妾,额娘是断然不依的,所以,安安,人都是自私的,别太苛求了…”
安安叽咕道:“怎么老朝我头上扯,不过,我以为额娘会嫌弟弟纳妾让后院太乱…”
其木格道:“自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