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过,弘暄的日子总归得由他自己走下去,他怎么选,额娘不想插手,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他们小两口同心同德,别的,就使不上劲了,所以,你给额娘记住,别去添乱,知道吗?”
见安安点了头,其木格长长叹了口气,“今晚还得给弘暄好生说说,你们兄妹真是的,平日瞧着都不是小气的人,人家喜塔腊夫人不过就说了句何亥的差事是你皇玛法定的,瞧你兄妹俩那德性…”
安安瘪嘴道:“对欺负额娘的人显大度?我们有病啊?”
见其木格拿眼瞪她,安安忙道:“是,喜塔腊夫人是诚惶诚恐,就事论事,没别的意思。”
其木格这才放了心,问起了三胞胎给芳菲赔礼的事,“弘历没再吓人家吧?”
安安立马来了精神,口若悬河的汇报了一番。
也许是因为安安带了芳菲去较场,三胞胎心情很好,所以没人做脸做色,都开心的和芳菲打着招呼,而弘历还夸芳菲长得可爱,以后比克里蒂丝好看,最神奇的是,芳菲虽然不认得是弘历吓了她,但和三胞胎打完招呼后,竟然能分得清三胞胎谁是谁,站在那旁观的半刻钟内,给三胞胎加油楞是没喊错称谓,让安安稀罕得不得了…
其木格听了也觉得奇怪,“这还真难得了。”
安安道:“是啊,弘历要知道了肯定要请额娘隔几天再请芳菲进宫来试试…”
其木格乐道:“那还是别给弘历说了,免得难为人家小姑娘…”
安安瘪瘪嘴,笑得有点坏。
不过到了晚上,其木格却开始真正操心了,因为弘暄听她说了大半天,只笑不语,安安在旁边也不帮忙。
其木格只好再次苦口婆心的告诉弘暄,得敞开心胸去接纳芳茹,不要事先就筑起一堵厚厚的墙,“说句不好听的,能嫁给你,芳茹的确是走狗屎运了,她家里一门心思的想讨好你还来不及呢,绝不会想着如何算计你,就算她们家要动些小心思,那也是想让芳茹在咱们这个家站稳脚跟,和他们家说不到一块儿,咱们面子上也得过得去,没谁规定两亲家就必须得成莫逆之交的…你别因为她额娘无意或有意说的几句话,就对芳茹有成见…”
见弘暄还是没作出什么保证,其木格叹了口气,“额娘也是个挑剔的人,之所以叫你们兄妹将喜塔腊夫人朝好了想,那也是因为额娘这段时间在愁安安的婚事,将心比心,别将喜塔腊夫人朝坏了想…”
弘暄还是没做声,其木格想了想,又道:“弘暄,你那嘎阿布当初连对你阿玛都是笑脸陪不完呢…”
安安反驳道:“我怎么听说是阿玛变着法的讨好那嘎阿布?”
其木格笑道:“他们是互相讨好,不过幸运的是两人都互相对胃口,所以,你那嘎阿布得意自己有个好女婿,你阿玛也觉得你那嘎阿布这岳丈当得不错,如果他两人脾气不相投,话不投机,就算有那讨好的心,恐怕也相处不融洽,所以,这个其实要撞运气的…”
安安道:“关键是那嘎阿布没小心眼…”
其木格正色道:“谁说的,额娘陪嫁过来的蒙古人别的本事没有,若有个冲突,一个个的都能一个顶俩,你以为你那嘎阿布闭着眼瞎挑的人?也就是你阿玛大咧咧的,换一个心思细密的你试试?肯定早将额娘的陪嫁远远的打发到庄子上去了,你阿玛若这么做,额娘会怎么想?你那嘎阿布会怎么想?这个家会有今天吗?”
说完,其木格又缓和了一下语气,“喜塔腊家肯定是想讨好咱们,但肯定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也许他们家的脾气不和咱们的胃口,但是,咱们别先一棒子将人给打死了,了解一个人总得花花时间吧?何况还了解一个家?也许等过些日子,我和喜塔腊夫人说起今天的会面自己都会觉得好笑…”
弘暄微微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