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你这话说得还真奇怪,难道你不关心自个儿的孙女?”
“你孙子在外头站了一天一夜,要说可怜他也是很可怜。”她反而觉得站在房间外的人比较令人同情。
“他是男人,吃点苦是应该的。”神农打从心底佩服芹诗这丫头,竟能让一个做事毛躁的小子变得这般有耐性。
“我倒是觉得芹诗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亏天亮这么有心,愿意替我管教,只是……太难为他了。”她喟叹自己的孙女这么让人伤脑筋。
“不不不,为难的足芹诗,都是天亮这孩子不好,惹得她难过吃不下饭。”
“喂,你这老头子,为什么每件事你都爱跟我唱反调,莫名其妙!我上辈子是踩了你的祖坟,要让你这辈子来跟我作对呀!”秦可好真受够了这老头,就不能少讲一句让让她。
“好了,好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就别再吵了,难道嫌这里的麻烦还不够多吗?”神农对她莫可奈何,只好举白旗投降。
“哼,怪不得天亮跟你不亲,我就说嘛,又不是自个的亲孙子,也难怪疼不到心窝里了。”
说完,秦可好皱起鼻头白他一眼,便端着一盘自制的三明治走到芹诗房间门口。
“唉哟,瞧你,整个气色变得多差,来,听奶奶的话,将这些火腿三明治先吃完,再喝下这杯牛奶,好好去睡个觉,别让奶奶看了割心肝好不好?”秦可好把天魉拉到一旁的长板凳上坐下。
“奶奶,我不饿,不如先给芹诗吃吧,她哭了一整夜,我想她应该比我还累才对。”天魉虚弱地扬起一丝笑意。
“这丫头常在房间里藏饼干,说不定她早就吃饱喝足在睡大头觉了,只有你这个笨木头,还傻傻地等在这边。”自己的孙女她哪会不了解。
“唉!希望她能明白这整件事只能说是巧合。”其实盗猎这种事在非洲各地都十分猖獗,防不胜防,而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抓一个是一个。
“你说的没错,不要管她,等一下她想通就会出来。”秦可好把三明治拿到天魉嘴边,动之以情。“吃一口嘛,你不想让芹诗那丫头伤心,就不怕我这老太婆难过啊?”
闻言,天魉只好顺从她,咬了几口三明治。
此时芹诗的房门悄悄开启,“奶奶,我怎么没有三明治可吃?你为什么先拿给外人吃,我是你孙女耶!”她心里颇不平衡。
“丫头,你讲话怎么这么刻薄,什么外人不外人?”秦可好当着天魉的面教训她。
“啊!我说错了,他不是外人,他是陌生人——”芹诗嘟着嘴,闷声说道。
“你愈说愈不像话。所有的事皮梭都跟奶奶说了,人家是旁观者,说起话来比较公正,况且事情发生至今,人家天亮半个字也没提……”
“奶奶,你看,他连皮梭也要收买,这个人好差劲,我想,将来有一天他卖掉你这间诊所,到时,恐怕你还会开心地帮他数钞票呢!”
“芹诗!”眼看孙女口无遮拦,秦可好鼓足丹田大吼一声,都怪自己宠坏了她。
“奶……奶,你生气了?”芹诗吓到了。不曾对她这么凶的奶奶,现在却对她怒目相向。“我管不了你了,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秦可好掩着鼻,掉头便往营地外走去,蹒跚的脚步及微驼的背影,叫芹诗看了觉得好难受;神农见状,便赶紧跟了过去。
须臾,芹诗才开口问天魉,“我……我真的很任性吗?”
“没错。”他坦言不讳。
“我很坏吗?”
“有点。”
“我很不讲理,霸道又自私吗?”
“有稍微改进。”
“那表示还是有喽?”她真有这么差吗?
“人本来都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