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的。如果不是力气收得快,以她脖颈的脆弱,绝对经不起他手掌的重压,很容易被卡断颈骨……
颤抖着收起架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他连忙凭着刚才动作的记忆,去触摸她可能被伤到的部位。
怕断了骨,怕有内伤……
秦悦羚感觉到痛的时候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到身上传来丁澈有力的抚触时,她才明白过来。
他攻击了她。
随着动作,还有他充满惊惧的声音,乍一听还以为受伤的人是他:“小羚,你有没有事?”
真痛!她的眼眶很快蓄了一层泪水。
“我知道我不该趁你醉了的时候意图非礼你……”她的声音闷闷的,扁嘴咬唇委委屈屈:“可是应该不至于要上升到家庭暴力的程度,丁先生,如果你不道歉,我不会原谅你……”
丁澈觉得自己一定醉得很厉害,要不为什么明明她很痛的样子,声音却可怜兮兮带着开他玩笑的意味。
她,不生气吗?
秦悦羚当然气,他那裤子有这么宝贝到碰一下就得挨打吗?他到底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这样暴力以对?可是她看到了他苍白着脸,心疼后悔的模样,心登时就软了下来。想起他才酒醉,想起他莫名的哀伤,决定不再加重他心里的负担。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腰,看到她呲嘴避缩了一下,知道那儿受伤了。后悔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她安慰的玩笑完全无法令他放松,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很认真:“对不起,告诉我还有哪里疼?”
抬了抬腿,又动了动胳膊,转了转脖子,秦悦羚发现除了因为被吓和掼倒的全身性肌肉酸痛外,只有刚才被他碰到的左边腰最痛。
于是摇摇头,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
看到她的动作,不等她说,丁澈就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服查看。发现腰最边上细嫩的皮肤上青紫了一大块,应该是刚才被他用膝盖顶到的。
还好只是擦过,以他的力气如果顶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章46
他酒意未全醒,头晕恶心,看到秦悦羚本来如玉般晶莹的肌肤上,多了这么一大块丑陋的青紫,被后悔自我厌恶的情绪一冲,头脑一热就连着重重地挥了自己几耳光。
“对不起……对不起……”配合着清脆沉重的巴掌声的,是他低声嘶哑的道歉。
秦悦羚吓了一大跳,不顾疼痛连忙起来拉住他的手,皱起眉头:“你喝多了,脑子都糊涂了吧。不就是做噩梦不小心碰着我了,弄得着这么严重,整个人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样子吗?”
刚才是开玩笑的语气,现在可就是指责了:“以后不许再这样喝酒了,喝醉酒都成什么样了,真难看。”喝醉酒的丁澈,会破坏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她是真觉得以后得监管起来,不能再让他这样喝酒。
“嗯。”他轻声应和,焦点还是放在害她受伤的情绪上,手指犹豫着要不要碰那块青紫。想抚摸,又怕碰着了她更疼,头晕脑胀又觉得应该解释下:“我、我做噩梦了……”是噩梦,监狱虽然不至于像电影演的那样黑暗,可是长期处于欲…望不能疏解的压抑环境下,总会有人挺而走严地想欺压同伴的。
最开始的几年,睡的都是十来人一仓的大通铺,晚上都不能熟睡,生怕哪天睡着了就被人爬上床压制住乱来。
那种环境下,长得歪瓜歪柳的都保不住自己了,何况当时面容还算清秀的丁澈。
还好他身形高大,力气也不小,又当过兵,在那些懒洋洋的犯人堆里,自保能力算是一流的。后来家里出事,他为了不想,白天拼命埋头干活,晚上回仓里也拼命锻练。一方面是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思考,另一方面也是要强壮自己让以后无人敢欺负。
这种习惯,就算后来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