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能死在哪里,有没有人收尸都不知道,都是因为我。”
“好,好……那咱们来把灯放上去,让他看得到,这样他就不怪你了。”他伸手为她拭泪。
只是指尖才碰到她的泪痕,她已疏离地别开脸,以袖抹去。
他的手顿在半空,指尖还感觉得到她泪水的温度,可却是刺了心的。
她就连如此伤心也不忘与他保持距离,早该知道的,他的挽挽只会忠于当下,安于当下。
满心失落地收回手,叹息,把天灯立起来,取来一颗松脂放进里面的底盘里,从火焰堆里取来一根燃着小火的树枝递给她,“来。”
风挽裳接过那根燃着火的树枝,认真地,诚心地轻轻把它点亮。
火光由小变大,直到将整个天灯彻底照亮。
然后,萧璟棠拿走她手里的树枝丢回火焰堆里,让她扶着天灯一起缓缓抬起。
等到天灯一点点,一点点往上漂浮,他才说,“慢慢地,慢慢地放开手。”
依言,她慢慢地放开手,然后看着写满对弟弟的愧疚的天灯在手里缓缓升起,越升越高。
她昂头,紧盯着看,带着无限愧疚和诚心,看着这个天灯往天上去,祈盼小曜真的能听得见,看得到。
直到天灯越来越高,越来越远。
“好一副良辰美景!”
身后突然想起阴柔冰冷的声音。
风挽裳浑身一颤,愕然回身。
如墨的黑夜里,他一袭月牙白锦袍举着火把负手走来,走在杂草丛生的林中,也仿似走在红毯铺就的路上,从容、优雅,步步生莲。
他怎会来?不是说今夜不回了吗?
而他的身后,是霍靖等人正举着火把迅速寻来,显然,是他先行一步寻到这里来的。
很快,他来到他们面前,站定,妖致的俊脸阴沉骇人,幽深的凤眸,比今夜的寒气更冷,比今夜的夜更沉;那张极为好看的薄唇却是扬着似是嘲弄的笑。
她的脸泛白,心在颤,全身血液都在凝结。
因为知道,他误会了!
“爷,妾身……”
“说,爷听着。”他将火把往他们身后那堆火焰扔去。
她瞠目,因为是对着萧璟棠扔的。
萧璟棠不躲不避,火把堪堪从他耳边经过,卷过的风吹起他几根发丝,迅速被烧掉。
风挽裳看得惊魂不已。
好在没事,怎么说萧璟棠也是当今驸马,伤了他,在太后那里他也不好交代的。
她骤缩的瞳孔看在顾玦眼里却是另一番诠释,薄唇冷勾,“怎么不说了,爷听着呢?”
“妾身……”
“九千岁,挽挽不过是想要放天灯缅怀已逝的亲人,你要她说什么?”
见她如此难以开口,萧璟棠忍不住为她说话。
他原以为这九千岁与薄晏舟、殷慕怀二人早已相识,匆匆赶回缉异司后,并没发现任何异常,云中王还好好的关在密室里,那些抓到的异族人也都还在,并非他以为的那样,他们在密谋劫缉异司。
“驸马爷,莫非你奶奶没教过你,别人夫妻间的事少管为妙?”阴柔绵绵的嗓音,不疾不徐。
“你……”
“还不走?莫非是想等本督走,好让你俩继续?”凤眸微愠,沉声幽幽。
风挽裳本来还想竭力解释的,听他如此说,便黯然低下头。
“九千岁,你侮辱本官可以,请别侮辱她!”萧璟棠忍不住厉声道。
顾玦嗤笑,“论对她
的侮辱,恐怕没人及得上驸马爷你。”
“……”萧璟棠哑口无言。
他不放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