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族内人,回道:“狗肉!你们来晚啦!”又是一阵笑。
“狗肉?”马上人交头接耳一阵,道:“首领禁止吃狗肉,你们不知道吗?”
“啥,谁说的?”
“去斤首领说的!”
“去你的吧!”也许是因为酒的关系,人飘飘狂。
“把架子撤了!”
“嘿嘿嘿,干什么呢!”
仗着马,那几人竟横冲直撞过来,汉子们猝不及防,居然被一人踏上了柴烬,把一只酒瓮推倒。
酒瓮已空,尚余几点残汁,从瓮口缓缓淌下,一滴,两滴。
现场静默弹指。
“好哇,兄弟们,欺负人不带眼,把他拖下来,打!”
“揍他!”
汉子们怒了,一拥而上,那马被活活推倒,骑士转眼被拳头淹没。
余下同伙一见,好汉不吃眼前亏,动作倒也迅速,挥鞭调头,可惜汉子们不是好惹的,一人号称“叔孙建第二”,套马乃佼佼者,杆子一招,一套一个准;另有外号神投手的,捡了尚带火星的柴火木头朝人后背心一扔,唉唷,人就掉下来了。八个抓住七个,余下那个托得马福,大叫“你们等着”逃了。
七个人被扁得面目全非,汉子们权当饭后活动筋骨,个个按着指关节嘎嘎作响,感觉心满意足,转头,阿呀不好,他们的头儿正手抱前胸立在后头看着他们呢。
酒气下去才想起,现在他们的头儿不再是整个须卜部的头儿,现在须卜部的头是另外一个人,他们打了头领的手下,因为头领说不准吃狗肉……汉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尚未想明白怎生收拾,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次是大队伍,动静比刚才大多了。
众人有些慌张,个个瞪大眼。奴真淡淡一笑,指指地上七人:“把他们弄下去。”
打头的果然是须卜去斤,带着他的苍猊,身后跟着百来号众。部下收拾回来到奴真身边,一人喃喃道:“来得这般快!”
去斤下了马来,告状之人随之翻身下马,见众人团团围坐无事之状,问:“人呢?”
“什么人?”奴真并不甩他,由部下反问。
那人气急败坏:“被你们打的人!”
“你搞错了吧,我们一直在这儿喝酒吃肉,哪打什么人。”
“你们!定是你们将人藏起来了,把人交出来!”
“可真好笑,说我们打了你,可有半点凭证?”部下见奴真一直不动声色,胆劲儿也大了,戏演得十足。
“好啊,你们打了人不敢承认,算什么好汉!”那人计上心来,换了副面皮,冷笑数声:“如果你们怕,就永远藏着好了。”
“嘿,说话小心点儿!”神投手骂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敢不敢向天神起誓,你们没打我那七个同伴?”他指着他问。
神投手支支吾吾。
“不敢了吧!想不到奴真枉称少年英雄,今日方知原来是缩头缩尾之辈!”
“小崽子,活腻味了!”神投手操起半截柴火棍。
“放下。”奴真朝他摇头,对去斤道:“叔叔来得如此迅速,带的人又是族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另有要事而来。”
“唔。”去斤点头,“我聚集众人刚想讨论一桩要事,正找你,结果半途遇到他,就到这儿来了。”
“何事?”
去斤招一招手,所有人都下了马,告状之人急道:“首领,事儿还没问清楚呢!”
“待会儿再说。”去斤道。
那人咬碎半口牙。奴真看他一眼,心想,他不明白,在他那里天大的事,在去斤和自己眼里,不过是小事。有本事的人,再大的事也可以转手化成小事;没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