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自己呵……
他笑了,看到“自己”直直掉下,又仿佛是真的自己在掉下,这下坠没有尽头,死生难测……
然而。
满心欢喜。
“陛下!”
猛然惊醒。
转头,阿修罗王正站在旁边,侧头打量着他。
“陛下做梦了?”妖王笑问,似乎无心,又似探究。
他皱眉:“离我远些。”
阿修罗王倒退两步,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陛下还是不喜人靠近么?”
他弹一弹指尖:“这种废话,以后不要再说第二遍。还有,不知阿修罗王听过没有,我常难安眠,醒时极易迁怒于人。”
“哦?杀人的那个传说吗?难怪我说怎么周围无人侍侯。”阿修罗王不怕死的笑眯眯端上一杯琥珀色琼浆:“那陛下今日为何没有——”
铛!琼浆顷地,水樽碎裂。
阿修罗王抓住抠在自己喉间的手,喘气道:“陛、陛下——”
天帝望了望他胭红的脸,突然一笑,松手把他掷扔地上:“算你运气,我在梦中碰到了一个人,因他之故,懒杀你罢!”
言毕挥袍而去,徒留阿修罗王凝眉在地,疑惑暗生。
小小的打铁铺内,夕晖余洒。
慕容凤与翟斌坐在窗边喝酒,高盖立在门旁,对准他新打造好的一把长刀细细审视。
干了一碗,翟斌突然道:“老弟,莫看你年纪小,酒量却是极好。”
慕容凤含笑不作声,翟斌继续道:“有件事,为兄想托老弟办一办。”
慕容凤道:“既以兄弟相称,翟兄但说便是。”
翟斌便道:“我想请老弟帮我到冠军将军府谋件差事。”
慕容凤心中一愕,慢慢道:“这我便是不解。一来,以翟兄本事,若想走这一途,早该出人头地,何故今日突然起了主意?二来,窦冲杨定、姚苌邓羌、张蚝等等皆是出名武将,你为何单单选了冠军将军?总不至于真是因我有这层关系罢。”
“可不就是因为老弟的关系?荣华富贵总要一齐分享才对得住兄弟。”
慕容凤大笑。高盖取了一块白巾细致的抹他的刀,道:“这话讲得便宜,兄弟是你这样做的?”
翟斌涨红了脸:“不是这样做怎样做?不然要兄弟干甚么。”
慕容凤愈发笑不可抑,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说明翟兄真把我当兄弟!”高盖轻笑了声,不再言语。
两人再饮几碗,慕容凤道:“说句实话,若论关系,我虽去冠军将军府走动,但并不多时,倒是我现住的新兴侯府,或是侍中府,都较好说话。翟兄若真因我之故,却不选择后两家,实在恐有他因。”
高盖眼睛眯了一眯。翟斌笑道:“早知浑不过你。唉,索性直说,你可听过这样一种说法,‘燕必中兴,其在吴王乎!’”
慕容凤大惊:“这是从何传来,我竟闻所未闻!”
翟斌故作神秘道:“关中关外,大漠草原,我们丁零人哪处没走过,消息哪处不知。我几次远远在人群中见过冠军将军,其人风采超卓,心生钦佩……”
他一路说着,慕容凤却没仔细听,他的心思一直放在方才受到震撼的那句话上:以吴王称之,只有燕人,是谁说的这句话?还是谁故意编排出来的?
高盖一句话截断他二人说与想:“权仆射巡场来了。”
他口中的权仆射,自然指权翼。因北郊密布全秦朝三大铸钱坊,俗称“上林三官”,故对于钱币铸造量的多少、铸钱样式及废弃钱范的处理等,都由朝廷专门派人专管。权翼官居仆射,平常事物虽有手下大小官员处理,但他自己有时也会亲自过来察看。
只见一大群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