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放下了手。
“嗨,酒在哪儿?”大红脸问。
勃勃吹声口哨,指着陌生人道:“他有酒,快去拿吧。”众人欢呼着向那人涌去。
“酒在哪儿,兄弟?”
“好东西要大家一齐分享啊……”
“我们开始吧——”
男人看着勃勃,眼睛一眯,想过来,可人群挡住了去路。他看着勃勃朝他慢悠悠的挥手离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叔孙篷帐。
叔孙普洛看着虎视眈眈的两个后生,以及立在门口揣摩不清心思的青年。
拓跋虔最先不客气,摩拳擦掌:“叔孙大人,听说你们叔孙部的想——咳咳,跃跃欲试?”
叔孙普洛跟着他话里的一回三转荡悠荡悠,领悟他意思后,连忙摆手:“不可能,不可能!”
长孙肥道:“可是贺兰染干最近跟你走得好像比较勤。”
叔孙普洛掂量当前形势,自己一个怎么也打不过他们三个,看他们神情也不太美妙,赶紧解释说:“这怎么能够。不错,坦白讲,是有人来说动,可是请两位老弟想一想,我侍奉过前任代国,如今的魏王又对我不错,我怎么可能起背叛之心呢?”
拓跋虔直截了当的说:“我们也不相信你会跟贺兰有瓜葛。如果真的那样做,那我们就要对不起大人了!”
叔孙普洛赶紧说:“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牛川关口
“干什么的?”
“卖茶叶的。”商人们打躬作揖。
“是吗?”鲜卑士兵们按着腰刀,走向那队又脏又臭的骆驼。
牛川的关口。正午。以鲜卑文写就的“代”字的大旗迎风飘扬。
士兵们盘查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打开。”士兵指指。
“是是。”
确实是茶,上好的茶砖,散装的茶叶,还有纸包包好的茶末子。
“这可是从南方拉过来的,走了大半年!”胖胖的商人头子搓着手说着,又去拉士兵的胳膊,显得极巴结。
“去去去。”士兵待挥袖,眼角余光瞄到商人手里闪光的东西,一时放下,银饰顺溜滑入他掌内。
可以回去送给婆娘,士兵掂了掂。“都是茶叶吗?”装模作样问。
“对,可都是真金白银哩!”商人一语双关。
“行,进——”
“慢!”一个方脸的年轻人出现。
“将军!”士兵们行礼。
年轻人挥手,直指商人:“抓住他!”
商人惊道:“为何抓我?”
“所有长红胡子的人,我们都要抓!”
“哦呀呀,真是气死我了!那个痨病鬼是谁,竟妄想抓安某!”当被闻讯而来的属下从空井里吊出来的时候,安同破口大骂。
头顶一声笑。
安同抬头一看,长孙道生正轻飘飘地坐在树干上,漫不经心道:“那是拓跋窟咄之堂侄,名拓跋意烈。”
“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来一会儿啦。”
“哦呀呀,难道你看着安某干坐在井底?”
“不错,正是为了目睹这有趣的一幕,我才来的呀。”
安同吹胡子瞪眼,一名属下小心问:“大官人有否受伤?”
“没逮到受什么伤,”安同口气不好:“我一路给你们留了信号怎么还来这么慢,瞧瞧,被人看笑话!”
“是。”属下道:“自联军取得牛川后,拓跋意烈对关口一带就控制得很严——特别是这一阵子——所以行动上受到一些限制。”
“拓跋意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