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越想越觉得就是为了那个而来的。
也许是蚕茧是他掉的原因,林子这段时间特别敏感,为了红茧的事,现在村里只要有个陌生人来,林子几乎就立刻就想到了红茧上头。
易为水有些惊讶,随即淡眉微蹙,只一会便想通了,“他们想见就见吧。”想想他们会找来也是正常,毕竟母亲算是附近这些村子之中第一个养蚕的,有人怀疑想要见她也是常理。
林子愣愣的,脸上带着些犹疑担忧,“你要见他们?”
易为水含笑点头,看到林子脸上向来毫不掩饰的担忧,眉目间淡淡的柔暖荡漾开来,“林大哥,别担心,没事的。此事越是躲着,只会越令人怀疑,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见他们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人(三)
易为水不是不懂红茧的事也许是个大转机,但却也预示着一场利益的争夺战。而她这个人人争夺的对象既是利益中心,一旦开始便注定了今后不得安宁的生活。
在易为水心里,哪怕多了经历了重生,她也依然只是一个山村教书先生的女儿。她没有多大的野心,也没有大志向。前世过得凄苦,此生她只想平平静静的,就这样等着也许永远也不会归来的父亲,守着母亲的坟墓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就是够了。那些明争暗斗的事儿,她不想去参与。当然,也许她在会在忘了前世种种的后来找个平凡人嫁了。
“他们说想来这。”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他觉得水妹妹变化挺大的,林子呆呆的望着易为水,嘴里下愣愣地说着。
易为水点点头,既是这样,那自是不必过去了。
易为水面色是平静没错,但林子还是担心地偷眼望着脸上含着柔光的易为水,见她当没有一丝的勉强才放心了些。怕有人看到他来提前通知会怀疑些什么,林子又说了两句便先行离开了。
两人又在屋里聊了会,门外传来动静。
“二叔公,是这里吧?”杨丰有些无奈地搀扶着杨家的二老太爷。二叔公这次竟是偷偷来的,昨晚从陶老爷处回房,才收到家里送来寻人的信。以二叔公的性子会到这里来,一点也不难猜。老人家却不知听谁说上坡村曾有个妇人教会了这一带的人养蚕,在听说她人已去后,还非要亲自来看看。无奈之下,杨丰只好舍命陪君子。
杨二老太爷今儿来也只是看看,心中也知道能找到红茧的希望并不是很高,毕竟这个家只剩下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不过杨二老太爷年纪大了,人也固执,有些事没有亲自证实了,心里还是不踏实的。希望不大也只是希望,并非一定。
杨二老太爷这次来一是为红茧,二是想来看看这个带着十里八乡养蚕的到底是什么人家,哪怕只能看到这家人的小女儿也不为过。杨二老太爷一生扑在养蚕上面,听说了这家人的人事后,颇为敬佩。
杨二老太爷站在院外打量了下这个小院子,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一颗大槐树,大槐树槐花已渐调零,花谢结果本是常理,但不知为何在这片过于寂静的地方却还是平添些许萧瑟。在叶与槐果之间夹着少数迟开的淡黄花儿零零星星散开在大槐树上,不时落下两片残花。
大树后是普通山里人家住的房屋。简单的房屋没多遮掩的一目了然,中间看来是正屋,两旁左边一间明显是厨房,杨二老太爷的目光在另一间窗户半开的房屋多停留了下,里面隐约可见放在木架子上的筛子。此时,屋里走到一个素衣小姑娘。杨二老太爷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不同于这个小地方的多数带些土气的女孩,说不上有多漂亮,看上去有种文静的温暖。从年龄猜测她应该就是此间主人。
此时小姑娘恬静的脸上含着恬静的笑在片片残花的衬托下向他们走来。不知是不是听了侄孙的话,年纪小小的姑娘给杨二老太爷的感觉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