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怕陶佑对他的疑心更重,又和王毅说了几句便告辞回客栈了。回到客栈时,陶佑正步出房门,满脸的不耐烦。
陈叔权躬身叫:“老爷,备好马了。”
“看来留你不得了,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陈叔权心一惊,牙一咬,砰的跪下,“老爷,小的刚才在回来时碰到了王老爷。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把老爷和杨家的事对王老爷他们说。”
陶佑没有接话,慢条斯理地往客栈外走去。
陈叔权眼见陶佑不为所动,心都凉了。却又不能就这么站起来,只能一直这么跪着。这是陶佑第一次真正的给他难堪。
一会儿,就在陈叔权无计可施时,却听到陶佑的声音淡淡的传来,“陈叔,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连这点都看不清?”
“老爷……”
陶佑叹息地回身望着陈叔权,“杨家的事不怪你,就算你不说,他们迟早都会知道。只是他们的为人,你也应该清楚……陈叔,我一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不要让我失望。王家一直以来对我怎样,陈叔也知道,这样的人今后还是不要多来往为好。”
陈叔权眼中微微有些阴沉,脸上愧疚地道:“老爷说得有理,是小的不该想着看在老夫人的份上……”哪怕王毅不信他,但他们到底是一条船上的,老夫人还得靠着他们,才能把老爷掌控住。
“王毅他们早就到源县,人家早就防着我们了。母亲,他们大概也是不放在心上了吧?”陶佑说到母亲时,脸上微微带着些嘲弄,只是陈叔权一直低垂着着没看到罢了。“此事已过去,就不要再提了。”
“老爷,你今儿……”陈叔权不由探问。
陶佑愣了下,脸色间有些苦涩,“昨天去了一趟上坡村,没想到会看到……”
陈叔权眼光微闪,忙追问:“怎样?”其实他已经听猴子提起过了,不过为了不让陶佑怀疑,只得假装追问。
陶佑微微摇头,仿佛不想多说,“这些日子事情多,你下去歇息吧。我今儿就搬到上坡村住,今后有事就到那去找我吧。”
“上坡村?”他以为陶佑顶多只是做做样子,意思意思住两天,但观他神色语气竟是真打算长住般。
“小地方住的地方也小,你们跟去不方便。”说完,陶佑举步就走了出去。
陈叔权皱眉,正想再劝两句,但见陶佑已走远也就罢了。没想到会这么麻烦,在这里他行事不是很方便,有些事总要老爷出面才行。陈叔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旁边渐渐围了些人上来,陈叔权才发现自己竟一直跪在地上,膝头处都有些麻痛了,脸色不由古怪起来。老爷这是忘了吧?
“水妹妹,来了来了。”
眼睛周围有些黑的易为水心一跳。
易为水从蚕茧中抬头,“你们说了吗?”孤男寡女岂可同处一室。这是易为水此时唯一能想到拒绝陶佑入住的借口。
“什么说了吗?”林子愣了下,随即恍然大悟,“瞧我,连话都说不清楚。水妹妹,我说的不是陶老爷。”
易为水愣了下,心底同时松了口气,抿唇笑道:“那你说什么来了?”
“那些人,那些找红色蚕茧的人找来了。”林子脸上恢复之前的惊慌。
易为水不由轻笑,“来了就来了,你怕什么?”又不是没人找来过,何况那些东西早已毁掉,哪怕那些人找到这里,也找不出什么来。
“不是,是……哎呀,他们说想见你。我们本来说是要叫你去见他们的,但他们非要亲自来一趟,也不知是不是怀疑……总之你快藏起来。”林子越想越怕。他们虽然没有说出真正的目的,却说想见水妹妹。水妹妹的母亲在这一带是很出名没错,但在没有出现红色蚕茧前怎么也没听说要见她,来人突然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