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王成宇为什么突然“人间蒸发”。
“唉,我还是喜欢王老师的讲课方式,而且,他长得也帅一些。”课间的时候苡米向南澄抱怨道,“所有老师里我最喜欢王老师了,怎么没说一声就走了呢?不会是得罪了谁,被人挤走了吧?可这也不对啊?”
“可能新来的老师更好也说不定。”
“你怎么知道?你有消息?”
南澄被苡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探究精神搞得有点口吃,结巴着否认:“没……没有。”
“南澄。”陌生的女声传入耳中。
南澄抬起头,神情在瞬间变得僵硬一她不认得眼前这个女生,可是她记得她:一个月前,就是以她为首的几个女生将自己围堵在女厕所,不断地言语羞辱和肢体殴打,最后还将她捆绑在厕所的隔间。
司徒美娜瞪着南澄,竭力压抑情绪,但快速起伏的胸口和下撇的嘴角显露她内心的不甘愿。
“对不起。”声音轻如蚊蚋。
“什么?”
教室里有些吵,又因为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南澄紧张得没有听清,但这被对方理解为一种趾高气扬的挑衅。
“对、不、起!行了吧?”司徒美娜提高音量,眼眶泛红,似是忍着满腔委屈。
“怎么了呢?莫名其妙跑来道歉,还凶巴巴的……”
南澄拽拽了苡米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她当然知道对方道歉的原因,但还是觉得怪异。有胆子做出那种事的女生,自然是习惯了在学校里呼风唤雨、耀武扬威,又怎么会突然违背本性主动向南澄道歉?
司徒美娜并不打算解答南澄心里的疑惑,她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扬下巴,一扭头,骄傲地离开,就像她刚才骄傲地来时那样。
苡米气得拍桌子:“什么人啊真是,贱给谁看啊!”
前桌的周舟原本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听到这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宋八婆,你连司徒美娜都不认识?这可有辱你的名声。”
“司徒美娜?她就是司徒美娜?”苡米愣了一下,才道,“那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南澄没听说过司徒美娜的名字,但号称“宋八婆”的苡米还是对她的事迹略有耳闻。
女生最好用的资本永远是长相,司徒美娜虽不算出尘脱俗的美少女,但她有一双灵动妩媚的丹凤眼,清秀的长相中带着一种无法驯服的野性美,再加上她性格爽朗,有一种江湖儿女的豪情,所以颇有人缘,入学没多久就和几个要好的女生组了个小团体,取名为“七朵金花”,她是大姐,谁受欺负她第一个冲在前面,渐渐地就有越来越多的女生成为她的拥趸。
“她为什么要跟你道歉啊?还这么不情不愿的?”苡米好奇得要死。
“我也不知道……”南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依稀有了答案。
没有旁人知道司徒美娜曾经欺负过南澄,也没有旁人能让高傲的司徒美娜低下骄傲的头颅,更没有旁人会为了南澄去得罪司徒美娜—除了顾怀南。
出了学校后门左拐再走上十五分钟,就能看到那条终年微波粼粼的护城河。
秋日的护城河边格外静谧,三十度角向上的斜坡上及踝的草叶仍如绿茵,但已没了夏日的蓬勃生气,露出心不在焉的神情。
近河边是一片茂盛的芦苇,苍茫的白色,如柔软的鸟类羽翼,在夕阳下又如少女柔软的心事。
南澄跟在顾怀南身后沉默无言,男生推着单车,车轮碾过草叶发出窸窣的声音。
夕阳又往世界那端落了一点,顾怀南沉不住气,停下脚步,忍不住转过身问:“你找我,有事吗?”
破天荒头一遭,南澄竟然主动约他到小河边见面,他心里自然是窃喜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