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怕看到她之后会舍不得让她走。他不敢确定她的心思,不知道她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之后还会不会保持对他的这份爱。
但她现在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在临走前。
“子衿……”他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脸庞,愧疚道,“是我没用,才会让你带着孩子来回奔波。”
“你别这么说!”她急急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有你的无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你有后顾之忧;但你也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说完再次扑到他的怀中,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她无法直视他眼底的爱恋,怕再多看一眼便会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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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亥均将子衿等人送到车站,到候车室才把臂弯里熟睡的小静姝递给管家,嘱咐道:“千万要照顾好夫人与小姐,将军已经托本家将老宅收拾了一番,你们去了直接住下便可,这边平静了会立马将你们接回。”
管家低低应了声,道:“你那边忙,快回吧,夫人这边你们不必担忧。”
子衿咬了咬唇,还是将心底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刘家现在……”
李亥均叹了口气,道:“情况不大乐观,私通叛贼是大罪,又加上走私药品,刘家的气数怕是要尽了。”
“佩君他们怎么办?”
“刘老爷认了所有罪,刘家所有产业充公。刘大少爷带着刘夫人和刘少奶奶去了刘少奶奶陪嫁的别院居住,佩宏则因家中变故被革去了职务,闲赋在家。”
“那佩清……”
李亥均笑了笑,“将军还真是料事如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这是甘少奶奶托将军给你的,她昨晚与甘少爷连夜去了淮安,不知何时能回。”
子衿沉默着接过,不作评论。
李亥均与他们几人作了别便出了去,才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往回看了一眼,他的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仔细去想时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他苦笑着摇摇头,可能是最近压力大了些罢。
此时办公室内的程敬之亦是停驻在窗前,有些愣忡的看着手中的锆石天鹅,那是方才分别时她塞到他手中的。
她问他要不要送送她,他摇头。然后她塞给他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他何尝不是。
他收起手中的物件,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是新上任的吴副官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将军出事了!”
☆、开不完春花春柳满画楼(12)
他想这应该是他活的这几十年来最心慌的时刻,当他看到她这副模样时。
她一身狼狈,平日整洁的衣裳凌乱不堪,脚上的鞋子不知所踪,整个人不顾形象的呆坐在地上,痴痴地念着什么。“敬之……敬之!”她的眸光一亮,像看到救命稻草般向他跑去,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颤声道:“敬之,我把静姝弄丢了……我把静姝弄丢了……”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助,看着他的目光中皆是哀求,“怎么办……怎么办……”
“别怕……”他立马将她拥入怀中,“还有我呢。”
李亥均负疚道:“卑职已通知这列火车所经全部站点,务必严加把手……站内也已搜索,并无小姐踪迹……”
程敬之紧搂怀中颤抖着的人,双目通红。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他怀中似是喃喃自语,“怎么办……静姝丢了……静姝丢了……”
“子衿……”他紧紧抓着她的肩,看她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心底狠狠地抽痛,“你回老家……”
“我不要走!”她厉声道:“我不能走!不能走……静姝丢了,我要找到她!我要去找她……她肯定是跟着火车走了,都怪我,都怪我没追上火车……”说完挣脱了他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