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知道,月見想要保護他的心情和他其實是一樣的。
唯有這一點,絕對不會改變。
所以,當今天發現月見對自己有所隱瞞的時候,赤司其實並沒有太過生氣。
他也從不曾懷疑自家竹馬想要保護他的心情。
他只是……
利用了這份心情而已。
[你說得對,這其實也是我的期望。]
另一邊,幾乎在察覺小夥伴異樣的一瞬間,就開始計劃著接下來怎麼辦的月見,一邊揉著腦袋思考著這麼著手去學習心理學。自學對於創作來說,可能已經夠用了,但是要能夠及時應付征醬那邊的變化,就根本差得遠。
必須找一個心理學專家進行系統的學習,而且這是一門註定不能被別人發現的課程,他得擠出時間來。
明年重新分班也不能隨緣了,要想辦法和征醬分在一起。這個問題應該不大,去教務處打一聲招呼的事情。
思考得太認真的後果,就是月見已經完完全全地忘了,自己之前不想回家的原因。
所以,當他被一隻精實有力的胳膊整個人懟在門板上的時候,月見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陣哥?」
一片黑暗中沒人做聲,只有新鮮的水汽伴隨著危險的吐息緩緩靠近。
第31章
「這就是你說的,能夠保護自己,嗯?」
抵著肩膀的大手帶著他熟悉的溫度,力度大到讓他一時間難以掙扎,月見不用看就知道,明天肩膀這裡一定青了一大片。
這才想起自己今天幹了什麼好事,重點是還被當場抓包了的月見:「……」
聽聽著嘲諷的口氣,陣哥可沒有徵醬那麼好說話。月見努力地轉動著大腦,試圖給自己的行為找出一個靠譜的理由來。
空座町的事情就算了,畢竟被盯上也不是他的錯,陣哥還不至於不講道理。但是,今天下午,他主動跑去警視廳這件事不好好解釋的話……
「怎麼了,想不出什麼藉口了?」
琴酒心頭火起,不由得收緊了捏著月見肩膀的手,更靠近了幾分,語帶威脅。
「在這種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你根本連掙扎都來不及掙扎!」居然能還敢一個人留著審訊室,和鶴田優那種連環殺手單獨相處。
看了那麼多的書,難道就不知道這種人根本就感受不到正常的情感的嗎!
想到今天下午,他黑進警視廳的那個監視器,看到那些連審訊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蠢貨竟然真的將月見和一個神經病關在一起。琴酒就恨不能有一個算一個,每人兩發子彈。一發眉心,一發心臟,絕對乾淨利落,也省得他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污染空氣。
琴酒的聲音中帶著冰涼的微怒:「還是你覺得,凶獸被手銬銬起來了,就對你沒有威脅了?」
只要那個當醫生的鶴田優想,手銬不過是犧牲一雙手就能掙脫開的東西。
沒有武器?不,沒什麼不是武器。
琴酒太清楚這種人心中想的是什麼,肉體上的疼痛對他們來說根本無關痛癢,為了碰一碰目標,手又算什麼?
甚至,要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咬斷目標的喉嚨,哪怕之後會判死刑都不虧。
「……他對我沒有惡意。」月見忍住了呼痛的呻吟,將手搭在捏著他肩膀的大手上,「當初那支手槍裡面根本就沒有子彈。」
他並不是沒有思考過,只是判斷鶴田優對他沒有威脅。
「沒有惡意?」琴酒冷笑,彎下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臉對著臉、眼對著眼,垂在身側的左手撫上了月見的側臉,拇指在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滑過。
這小鬼,對自己長什麼模樣從來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