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久,纵然少数人互相有恩情,但不可能这么多人全都有恩情,所以要让袁朗降,那就把王庆宣扬的兄弟情给直接摆上台面。
你就直接公开对王庆叛军喊话,让他用襄州换袁朗,若是换,那我们轻而易举得襄州,把袁朗放了就是,若是不换,那他的兄弟情就立不足脚,多有几次自然就被瓦解,依我看来王庆不可能为了一个所谓兄弟而不顾自己,等袁朗慢慢寒了心,自然会降。
总之方法不只这一个,只要让叛贼的本质暴『露』出来,让叛军将领意识到王庆说白了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盗匪,渴望的就是安身立命,追求的就是自己的荣华富贵和黄袍加身就行了,单是靠兄弟情就敢起兵作『乱』,那不是扯淡吗?他们靠什么聚集起来,我们就打掉他聚集起来的理由,王庆不过是纯粹的草寇而已,本就成不了大事!”
这一席话说得刘仲武眼中精光闪烁,眼睛直直地盯着赵不凡,当话音落下,他更是瞬间大笑出声。
“小王爷这番话按兵家的说法,那就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可是把平定王庆的策略都给说了,着实让末将深感惭愧,自统兵平叛以来,末将醉心于筹谋战局,只想着该怎么打好每一战,倒是落于下乘。”
赵不凡淡淡一笑:“刘将军过谦了。”
事实上他本就有提醒刘仲武的意思,眼下见对方已经领会,自然不再多话。
“刘将军,眼下我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逗留,只望将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别的人我现在不清楚,有合适的将军便留意着,但我现在确定想要的人除去这个袁朗,还有个叫杜壆的人,那人我曾见过,勇猛耿直,若是能招降来为国镇卫边疆,着实是一员良将,只是那人是王庆的心腹,将军招降他恐怕要麻烦些,可在前面所说的基础上,等他对王庆寒心的时候,捉住他给予厚待,用恩义感化他,必降!”
刘仲武含笑点头:“末将心里已有盘算。”
“好,那我先走一步,告辞!”
“小王爷一路小心!”
赵不凡没有拖沓,转身带着朱琏快步离开,但没走上几步,他突然脚步一顿,回过头去望着刘仲武笑道:“那个……刘将军,我觉得李懹退守营寨肯定是被打怕了,士气也低落,不如分支兵马装作进攻乾德县城,直接去断他的退路,迫使他出兵回救,实则在半途找个适合的地方一把火给烧了就是,何必打得这么麻烦。”
“嗯?”刘仲武怔住。
赵不凡对着他笑了笑,再没多话,径自带着朱琏走远。
好半天后,刘仲武猛地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赵不凡远去的背影,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若赵不凡不是圣上的义子,若他的身世不是一个误会,若他是真的二皇子赵柽,那该有多好……”
…………
赵不凡可不知道刘仲武心里的想法,离开战场过后,他和朱琏径自南下,经过乾德县城,再次来到襄州地界。
比起年初过来的时候,如今的襄州已经看不到太多难民,但却是人迹罕至,走上百里都看不到几个人,有些村落几乎整个都是空的,良田荒芜,房屋残破,『奸』臣和叛贼已经把这个曾经繁荣的大州摧残得支离破碎。
这天,他们来到武当山脉东南山脚下的南河镇。
从那低矮的城墙和错落有致的房屋,赵不凡能感受到这里曾经的繁荣,可惜现在却已经是一片萧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全是灰尘和碎屑,两旁的商铺几乎是全都紧闭,偶尔看到几个行人也是形『色』匆匆,各自快速奔走,即便是初夏的阳光也没法让这个地方热起来,冷清得让人发寒。
说得不好听一点,若是在街道这头放个屁,那么完全可以在街道另一头听得清清楚楚。
赵不凡和朱琏在小城里走了许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