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陶瓮里的水是加藤早上从马安兴都庙院要来的。说是来自安详山的泉水。据说最初来到南洋的华人正因为在安详山发现了泉水,才决定在这里留了下来,后来用牛车把安详山的泉水送到新加坡的各个角落。安详山的泉水再也无法满足新加坡人的用水,牛车水的牛被关进了马安兴都庙院,牛车也早已成为历史的陈迹不知去向。安详山早已成了新加坡的名盛景区受到了保护,安详山的泉水也变得稀有和珍贵。马安兴都庙院除了院里的住家和尚,没有素餐供应。善男信女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免费喝到每天早上从安详山接来的泉水。安详山的泉水理所当然成了沏茶最好的水。
加藤对马安兴都庙院的熟稔的原因除了每年替老华侨捐赠数目不菲的钱款,最主要的他还是一个忠诚的佛教信徒,如果知道这一点就不难理解他把居住地选择在这里的原因。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任何的佛家法会总是能及时的赶到。
薄薄的纱衫难以阻挡透出胸肌的健壮,齐齐整整黝黑黑的头发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到了他这个年岁头顶依然没有泛出华发或者偶尔的几根华发依然没有影响头发黝黑的色调本身就是让人称赞的事。另外浓黛的眉毛使眼睛看上去更多了一股英气,最主要的是一双大大的双眼皮也给他的颜值起到了不少增色的作用。右眼的眉毛下长着一颗绿豆粒大小的黑痣,凝重深沉的目光总带着一股时有时无好像遇到了烦心的事思索的情绪。不过一点也不会影响到人们对他长相俊美的评判标准,人们总是常说任凭多么意志坚定的男人在遇到出色的美女的时候,总是会很容易的被女人的姿色所倾倒。同样的女人如果遇到这样高个俊美胸肌强健的男人,还一直保持着淡定的情绪,那一定是完全装出来的,投情所好举止谄媚早就把怦动的心里给出卖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让人可非议的,哪一个女人不愿意投情一个好男人,就像那一个孩子不愿意有一个好父亲一样。
如果说仅从一个人的外在形貌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的话,是很容易把人的思维引向歧途的话。那么对加藤深入了解的人一定是反对这个说法的,加藤的为人跟他的形貌是没有多大出入的,他是一个好人,这样的评价除了跟他在一起工作的日本人,跟他长时间接触的任何人几乎都留下同样的印象。评价一个人好处的说法很多,为人和气、热情、正直、坦率。如果把这些好处都兼顾到他一个人身上,也很少有人提出异议。有时人们总会产生一种稀奇古怪的想法,特别是那些尚在年轻对在自己人生各种幻想还没有泯灭的女人这种想法显得尤为严重,如果哪个女人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或者说在女人堆里听说哪个女人的丈夫是这样的男人不知会招徕多少羡慕嫉妒的眼神。
事实上人们在对一个人进行好坏评价的时候,身体健康才是最主要的,只有身体健康的人的才有更多的精力去干事业,也只有身体健康的人生命赋予他的时间才会更长,才会有更长的时间去实现他的愿望和事业。跟健康比起来一个的长相就不再显得多么重要了。跟德行比起来健康又能算得了什么?这些考量一个人灵魂的话题是容不得人们去太多思考的。
电炉上的水铫很快响起了有如微涛般的沸声。
乳嫩清滑的茶叶在热水里慢慢地游走浮动,如同清晨早起的少女从沉睡中慵慵懒睁开了睡眼,轻轻舒展柔美的手臂展开了卷曲烘焙的嫩叶,淡淡馥郁的清香从一个五彩磁瓯里升起,随着鼻孔传到了人体的感知器官。
“真香!”傅铭宇轻轻地闻了一下,说,“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茶?”
“日本的宇治茶。”跟加藤接触过这段时间傅铭宇知道说话直截了当是加藤的性格所致,因此跟加藤在一起的时候傅铭宇也有一种如果跟这样的人说话再遮遮掩掩拐弯抹角就不够厚道的心理。加藤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