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上两岁,自己的孩子都已经在坐在dL初中学堂的教室里读书了,估计他的孩子也是一样的,日本的教育比中国要先进,也许他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还要成熟。这些问题人家不说是不好跟人打听的。
事实证明在很多时候每个人的想法都是在自作多情,是多余的,在这里傅铭宇除了见到加藤,再也没有见到另外的任何人。
被邀请进一个新住所的客人,首先总是对主人起居室屋里的摆设和家具简略的观察一下,除了是习惯和好奇心里的促使,也能从一个房屋主人的居住环境了解到他的爱好和性格。跟住所的大小没有多大的关系。
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里,表面看上去是很简陋的。之所以称之为简陋是因为没有一样家具看上去称得上是奢华。除了居住必备的木床,再就是我在开头说过的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有必要再重申一下的原因是,傅铭宇只有坐下来才能更好的观察。傅铭宇在桌子旁边属于客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桌子是这里主人用来吃饭和学习共用的。是每一个出租屋里必备的再简单不过的家具。最让人不可忽略的,或者说有了这样家具其他家具都可以忽略的是在屋子正面墙边立着的大大书架,书架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位置,书架里挤满了书籍,很多是市面上再难以见到的古旧书籍。有了这些书籍一下子就把来客对居室简陋的想法带到了走进书香门第的心里。
“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房东留下来的,包括这盆兰草。”傅铭宇的眼睛刚转向那盆长势茂盛的兰草时,加藤跟他介绍,“书架里面的书大多也都是房东留下来的,不要小看这些古书,很多已经成了世上的绝本。房东是一个老华侨,也是一个老中医。我跟房东算是有缘的,房东出租房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赚到房租,他把所有的房租都捐赠了马安兴都庙院。实际上在这里租住一间这样的房屋是花很多钱的,尽管房东每年都在给我减免房租,抱着对佛教的那种虔诚我还是如数的捐到了庙院。
尽管世上说汉语的人口数量是最多的,但是同样都是作为外国人能把汉语口语表达到跟中国人一样的程度一下就成了我们成为朋友的桥梁。如果同样都是外国人,在中国以外的一个地方用汉语交流,并且都对汉语和汉字的书籍情有独钟,成为朋友是顺理成章的。中国的汉字早已变成简化字了,我们还依然驻留在汉字的繁体时代。作为华侨,房东老中医对《黄帝内经》有着精深的理解是没有可稀奇的,不过当他把珍藏最久远的康熙时代出版的《黄帝内经》拿出来跟我的这套《黄帝内经》对比的时候,惊讶的不是我们都有一套古代版本的《黄帝内经》,是出自同一个书局同一个时期的版本。
房东老中医跟定居在国外的女儿出国了,房屋租给了我,他给我提出的唯一的条件就是保护好这里的书籍和家具。我知道老华侨的心并不在书籍和家具的珍贵,是他对家的那份感情,这里留下了他太多的记忆,那些记忆未必都是美好的,却都是深刻的。每年老华侨都要回来看一看,每一次看到的结果是,屋里的一切都按着原样摆放着,甚至每一本书的位置都没有变换过,就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家。我在这里居住给这里带来了人气。为了这份信任老华侨给了我一个满意的好评,算是奖赏,提出了为我减免房租。房租的减少就意味着对马安兴都庙院捐赠的减少,每年我在替老华侨送去捐赠的时候,捐赠数目一栏上还是写上跟原来一样不变的数字。
这样的居住环境年轻人是不喜欢的,有地位有生活品味的人又适应不了老华侨的挑剔和规矩,尽管我们每个人的相遇本身就是一种缘分,老华侨跟我的相遇更是缘分里的缘分。”
“尝一尝我这里的茶。”说话的时候,穿着蓝色縠纹海绉纱衫的加藤正用一个磁瓯从一个陶瓮里把水舀出来,缓慢的倒进煮水的铫子里。陶瓮和煮水的铫子是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