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嘿嘿一笑,而后突然问道,“那个回纥王子是怎么回事儿?他说他是我的哥哥?”
听到这个问题,燕生撇开头,抿着嘴闷不吭声。
燕秋尔茫然地看着燕生绷紧的侧脸,突然一翻身趴在了燕生的大腿上,问道:“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不要问我。”燕生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沉,别人听了会觉得有魄力,然而燕秋尔听了却只觉得他是在闹别扭。
燕秋尔想了想,戏谑问道;“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燕生斜了燕秋尔一眼。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欺负不欺负的,不过硬要说的话,他确实是被欺负了。
就算是回纥王与人生下了一尺高的秋尔,可将秋尔养到五尺多高的可是他燕生,如今都养了十五年了,亲阿爹突然冒出来说要将人带走,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竟然还给选了未婚妻?凭什么?!秋尔的事情他一个连面儿都没见过的人凭什么插手?!他真不是生气,简直都要气疯了!
瞧着燕生的脸色,燕秋尔突然愉快地轻笑出声,伸手抱住燕生的腰,柔声道:“别生气,都是不相干的人罢了,你要是觉得不舒坦,我明儿帮你欺负回去。”
燕生低头看着燕秋尔,问道:“为何要等到明日?”
“嗯?”燕秋尔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因为今天可能没办法保持清醒了……让我睡会儿……”话音一落,燕秋尔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燕生一愣,而后心疼得厉害,掀开被子,便与燕秋尔一起睡了。 常安城,西苑。
燕新堂与青玦二人守在燕秋尔的床边,而床上的燕秋尔面无血色双眼紧闭,若不是还保持着微弱的呼吸,真要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了。
青玦的两眼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得狠了。
燕新堂也是心烦意乱。
七天前的夜里,燕秋尔昏倒在自己的房间里,天亮之后才被人发现,可是自那一日起燕秋尔就卧病在床,不巧的是鬼医千无竟也在同一天消失无踪,任他们将常安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同时出问题,众人暗道一声糟糕,心知大事不妙,秦九立刻下令封锁燕秋尔卧病和千无失踪的消息,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尽管如此,这两条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座常安城,闹了个人心惶惶,普通百姓开始想方设法地逃出常安城,街头械斗与日俱增,燕家送进城的粮草都起不到安抚民心的作用。
秦九不得已采取武力手段,强行镇压百姓的惶恐之举,致使常安城中气氛绷紧,被压抑着的惶恐似随时都可以爆发,导致无可挽回的局面。
皇宫里病重的陛下和秦九也多次遭遇暗杀,所幸都化险为夷。
“怎么样?秋尔还是没有起色吗?”秦九大步走到燕秋尔的床边,伸手撩开床帘便瞧见燕秋尔那张惨白的脸,秦九眉心一蹙,面露不忍。
青玦摇了摇头,眼眶一红,又是要哭。
一瞧青玦这软弱的样子,燕新堂烦躁地低吼一声:“哭什么哭!要哭丧还没到时候呢!”
青玦吓得一抖,垂下头死死压住嘴唇,吞下了哭声,却止不住泪水。
“别担心,我会再派人去寻鬼医的下落。”嘴上这样说着,秦九却也是一副没了信心的表情。
燕新堂冷哼一声,怒道:“还找什么找?九殿下真的觉得还能找到千无吗?……都怪我,都怪我当初没有阻止秋尔,什么皇位之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