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落下。
东方不败无力地捂住双眼,无声地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刚才重新披上的红绉纱衣连同微敞着的白色里衣又震落了下去,露出不见圆润只形销骨立的肩头。
未升入空气的雨珠顺着那一头青丝滴落在他的肩头,在那极瘦极薄的肩脊上根本立不住片刻,便又滑进里衣……
“我平生只为一件事后悔。”乔易右掌覆住他捂着眼的手,左手则拨弄着他滴水的发梢,“只为一件事。”
“……是什么?”东方不败撑着身子的那只手渐渐揪紧身下的褥单,微微战栗着,欲得平静而不能。
“……”
乔易微抿着嘴低低一笑,左手放下他的发梢、绕过他的右肩紧紧环着他,身子前倾,跪在东方不败一伸一屈的两腿之间的右腿则随着身子坚定地向前逼着,直到最末。
他迫着东方不败的肩紧紧靠在自己浴袍之下的胸膛上,微微低下头,用极低极低却极真极惑人的声音在东方不败耳边说了什么,而后便浅浅地吻上他微颤着的粉红耳廓——
他说的是:
“我只后悔,没有在头一次酿的的桂花酒里下上两人份的华胥……”
窗外雨潺潺,春意已渐渐阑珊。
然而,映着红红烛花儿的帷幔之内,却是烟花正盛的扬州西湖畔——然而,二十四桥明月夜的风流,也抵不过那一袭一褪至腰的红衫。
“唔……哈……哈唔……”四瓣朱红相互交叠,相互辗转着。
他艰难地喘息着,只觉得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那人攫了去,越发地无力……
而且,他的双手还被缚在红绉纱里。那坚韧的绉纱纠缠地彼此拧着,勒着他的腕子,动也动不得——便是紧紧揪着身下的褥单保持平衡,也是难事。
身已束矣,遑论心魂俱飞震?
——只是任着他不复清浅缠绵地霸道地吻着、只是任着自己不知章法地本能地回应着,罢了。
“唔唔……啊……咕……清……清易……”
燥热和麻痒从荒唐纠缠着的唇齿间一路蔓延着,喉咙也好,脊柱也好,胸膛也好——热得都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那热流渐渐汇起来,引得他浑身战栗不止,只能将那褥单越拗越紧——然而,仅只这样,却怎么够?
那热流飞窜而下,仿佛火星一样,在他腹下点起了燎原大火……
他恍惚察觉了那微微的胀痛,蓦然睁开眼……
乔易见他忽然不再回应,便也停了下来,感到那顶在右膝上的东西渐热渐胀,不由咬了咬东方不败微肿的嘴角,“当初,我知道你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时,还恨过自己……然而现在,却也庆幸。”
“……”东方不败呆若木鸡地怔怔看着乔易,“我不是……早就不是男人了么……”
“那瓷片只切断了你的输……”乔易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东方不败,不由无奈地按按眉心,“只是让你阳气损了些,要不了孩子而已……却不是全全锁了你的元气……”他右膝动了动,激得东方不败的孽根又活泛了些,“这十年……你都没发现么……”他忽而一笑,按在东方不败肩头的手顿时发力,将猝不及防又全身乏力的东方不败压倒在床上,“你没碰过别人,是不是?”
“啊……”
东方不败只觉得腰间一紧,在回神时,双手已被乔易扣在床头,而腰下也已被他垫了一个软枕——
“我想做什么你知道……”乔易紧紧地凝视着东方不败闪烁的眼神,“——你允不允?”
作者有话要说:存君:诸位,好久不见,某醉说她实在不会写H……大家看了不知道有木有面红耳赤、脸红心跳的感觉……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她尝试着写了好多又删了好多,剩下这些也不知道发不发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