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那些人?云飞扬,我告诉你,若你真要一直这样下去,那么我不介意亲自了结你的命,也让那些人都与你陪葬。”
云飞扬漠然的看着他,眼神空洞无神,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突然慢慢的抬起手,机械的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帝择天看着他的动作,微微一愣,不由的放开他的衣领,等到外袍落地,看他还在解衣服,顿时明白他的意图,霎时间脸色难看得能拧出墨水来,袖子下的双拳死死的握着,微微颤抖,最后终是忍不住出手,狠狠的掐上他的脖子。
“云飞扬,你以为我要的只是你这个身体而已吗,你未免太高看自己的姿色,这世上,样貌比你好的比比皆是,就你那个师弟便不知好过多少,你以为我会缺少暖床之人么?”
声声含着毁天灭地般怒火的质问,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忆,云飞扬下颚微扬,呼吸急促起来,本没有人格情绪的脸,终于是有了不同的变化,那反射性皱起的眉,微微发青的脸色,紧抿的唇。
看他这个样子,帝择天眼中寒光闪烁,其中更藏着些许的杀意,掐住他脖子的手不仅不放松,反而更加用力,似乎只要这样一用力下去,一切的烦恼都不会存在。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继续下去,狠狠的甩开手,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脸色青白的人,“若你已仅存这副躯壳,便已不是我要的云飞扬,也没资格死在我手中,可既然你还留下这副身体要来实行赌注,那么我成全你。”
说完,一甩袖,冷冷的摔门离开。
而自那日之后,云飞扬便被当做他的奴仆,随时跟在他身边,按照他的指示,如同木偶一般,什么事情都做,一切仆人该做的事情,几乎都让他做。
若是以前的话,这些云飞扬做来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的云飞扬,身体才刚刚恢复不久,而且又没有了内力护体,端茶倒水还说得过去,但是提水等这些重活就难了,何况这次帝择天是有意为难他,整个宫殿的事情都由他来做,连到晚上都让他守夜。
不过三日下来,云飞扬脸色越发的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也更像死人,配着那没有光彩的眼眸,真如同行尸走肉。
慕容云看着两人这样,除了无奈叹气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也没有资格和立场说什么,只是看着云飞扬这样子,还是有些心酸和怜悯。
而丹青,更是每每看着那摇摇欲坠的人坚持着做完事情,总会忍不住的想要帮忙,或者咬牙偷偷抹泪,云飞扬会这样,完全都是她害的。
她很怀疑,慕容那天和她说的话,尊主真对云飞扬动感情了么,若真有感情,为何如此折磨他,这看起来,更像在折磨仇人。
可是他们又如何知道,帝择天心里不比他们好受,折磨那人,却更像在折磨自己,看着云飞扬所受的苦痛,心中比他更痛,他只是想逼,想逼他醒来,哪怕是生气,怨恨都可以,而不是这样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回想那时候药老的话,他这是因为刺激过甚,而导致的自我情感封闭,想来是在抱着必死决心前心中的感情太过激烈,而变成现在这样子,因为太过痛苦,承受不住,而自我意识不得不将其封闭。
一般这样的情况,他应该会失忆,暂时失去痛苦的那一部分记忆才是,只是云飞扬意志力太强,那时候在觉得自己必死前情感波动也过强,才出了这样的偏差。
帝择天负手站在窗前,看着院子中,那提着水,艰难浇花的身影,就算意识已经进行自我封闭,但那份倔强却还存在。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薄唇紧紧的抿着,情感波动太过激烈,无法承受,难道,我真的逼你到如此绝境,可为何,你就算死,也不接受我。
可他到这时,还没想过,自己在这场感情中虽然占主导地位,却从没有真正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