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打开,机械得没有半点情绪。
强忍着内心的酸涩和愤怒,他伸手环过他的肩膀,把他带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把药碗放到他嘴边。
每天,他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最期待的事情,也是最害怕的事情,便是等着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希望能再见到昔日那个他,却又害怕还是那个死气沉沉的他,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心情越发的压抑。
被灵药滋润过的神色,泛着健康的红色,嘴唇微张,就着碗,慢慢的喝药,乖顺,而又机械。
他确实总期盼他能顺从他,但是却不想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丹青一直在一旁等着,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这样的境况这半个月来她已经见得习惯了,可每次看着云飞扬那样,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难过,歉疚遗憾失落全交织一起。
虽然和他相见不过寥寥几面,但是从第一眼见他到和他聊天谈话,却让她对这个男子很有好感,若不是在对立面,或许她们能成为朋友。
可惜,昔日神采飞扬,傲然卓立的人,现今却成了这副摸样,不止一身武艺散尽,沦为普通人,甚至比之普通人还要弱些,可最让她心酸的,还是他这副心死的摸样。
那日被尊主匆忙的招到屋中,看着血泊中的她 ,那一刻,她无法描述那时候的心情是什么,尽管知道他和尊主决一死战,也只有败的结局,可在见到的时候,还是很难过。
之后尊主的一番安排和吩咐,看尊主难得无措急切的样子,她越发的怀疑。
只是慕容说,不该想的,便不要去想,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照顾好这个人,务必把他照料得比谁都好,那便能保自己安平一世了。
恍惚失神间,手上托盘一重,这才回神,看了眼空下的药碗,再偷偷瞥了被尊主抱在怀中的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在喝药期间,外间同时也准备好了每日一次的药浴。
帝择天伸手,食指擦过他的嘴角,看着那不为所得的样子,抿了抿唇,随后伸手却解开他的衣带。
伸手的衣物慢慢的全部脱落,直到不着一缕,可是那人依然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面无表情的任由他摆布。
帝择天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中爆棚的怒气,弯腰小心把他打横抱起,走向屏风后,把他小心放到浴桶中,再细心的把他的发丝一缕一缕的盘起来,动作轻柔你,却微微带着丝颤抖。
随后拿着小水瓢,一点一点,仔细的给他全身浇上药水,一边轻轻的顺着穴道按摩着。
而浴桶中被照顾的人,只是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好似沉沉入睡了,就如同没有知觉了一般,不会感觉到不适,也不会感觉到舒适。
“慕容……尊主和云……楼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房间的丹青,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慕容云所在之地,叹了口气,干脆进去,忍不住又问出来。
其实,就这些天的观察,尊主也没有可以掩饰,她已经猜出些什么来,但是却总觉得不可信,不过看云飞扬这样子,想来也只是尊主单人的感情而已,可每次想到尊主之前陷害云飞扬的作为,又觉得很不对,很荒唐,哪有人,对心上人如此狠心,赶尽杀绝的。
☆、第二十九章
紧闭的房中,传出了一声震天的响声,随后便是帝择天满含阴霾的怒吼,“云飞扬,别挑战我的耐心,你付不起。”
一连两月,帝择天再好的耐心,也终于被消磨殆尽,而能坚持这么久,在他身上,也算是奇迹了。
可不管他如何生气,站在某处的人,依然如同木头庄子一般,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帝择天大步上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是打算用这样来报复我?还是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