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数解读做了恢复如初的师徒之情。虽然我心下自是明白,他自然不可能当真知晓令狐冲缠着我的缘由,只是那窘迫却缭绕不去。一时间我脑海中思绪紊乱,随口掩饰道:“我近日……在与他研习一门剑法。”
季潜复又递给我一本账目,颇有兴致得问道:“哦,是何剑法?”
我低头打开账目,盯着几行字,沉声道:“这套剑法是我下山时所得,唤名‘心通神剑’,乃二人合击之术,我与他正共练此剑。”我余光瞥见季师弟脸露恍然,心头不免一松,却又忍不住面上泛起一片微赧。我般所言虽是托词,但却也并非全然是虚言。
自那日见过思过崖上的石刻后,我便开始依据其上所载的先辈遗泽,逐招推演剑术。令狐冲在我练剑之时,却亦在一旁。有他与我共同演练剑法,比之我一人闭门造车,却有成效得多。兴之所至,我与他或对招比剑,或共同揣摩一套招数,剑术自日益精进。而观摩了石刻上的精义后,再与我平生所学相互印证,亦常常生出创一套新剑法的念头。
这些日子我与他相处间,倒有大半是在练剑中度过的。
但季潜却不疑有他,门务事毕便离开了书房。过了晌午,我正立在书架边搜寻一本古籍时,却见令狐冲无声无息得靠了过来。我抬头淡淡得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眉目含笑,倒令我心头微微一动,隐隐泛起一丝古怪的感受。
却见他一手撑在书架上,微微低头,轻笑着道:“师父,甚么是心通神剑?”
我浑身一僵,抬头便见那双褐色的眸子里染了笑意,竟让我无端生出一丝恼羞成怒。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径自找那本书,却不搭话。
他却面露微笑,凑近道:“师父,不知这门剑法难不难练?多久可有小成?多久可大成?多久……可圆满?”他一面说一面目不转睛得看着我,我面上却压抑不住微微烧起,心头被他问得又恼又窘,恨不能立时收回我上午曾出口的话。
我侧过头复又冷冷瞪了他一眼,却见他微微倾身,目中虽流转着笑意,却亦清晰可辨其中深深的情韵。我心下一颤,便见他亦凝视着我,一时间二人却是顿住了。
他的面庞离我不过几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忽地目光微微下垂,我闭上了眼,下一刻他的唇便轻触了上来,接踵而至的却是翻天覆地一般的热情。他一手紧紧扣着我的背,将我牢牢得锁在书架前。我觉察到自他紧紧相贴的身体,隔着布衫,传来阵阵滚烫灼热的气息。这热情自我与他肌肤相触之地传至心口,刹那便带来燎原一般的烈火,焚灭了人的思绪,令我不得动弹。我只能用双手勉强倒撑在身后的书架上,支住身体,却觉得世界俱要因此而颠倒倾覆了。
双手所触的木头的冰凉令我自神魂颠倒中稍稍清醒,却立下觉察到他已然扯开了我的外衫,一双手正顺着襟口缓慢却毫不迟疑得向里头滑去。而自我的位置,透过他身后的书架上摆放的书籍的缝隙,却能见到几寸阳光洒落在不远处的窗台上。我心下蓦然一颤,书房的那扇窗还没有关上。
在一片慌乱与沉迷中,我只溢出一字道:“别……”此刻正值午后,虽说不会有人无端闯入我的书房,但这处离那大门也不过隔了几排书架。门外有甚么动静,门里头清清楚楚都听得到。
他沙哑的声音带上了七分的情|欲,贴着我的耳畔问道:“师父,不知可否教给徒儿……速成之法?”我只觉得那声音喑哑得令我浑身战栗,一根根发丝都仿佛被甚么所触而隐隐要立起。我的魂魄都几乎要因他的轻言曼语,而在空中浮游飘散,抓不住任何思绪。我鬼使神差得又抬头望向书架后,却见一片树影洒落在窗台上,沙沙得在风中摇动。他却道:“嘘,师父,莫说话。”我偏过头,便见两柄剑叠放在一旁,触手可及。
我什么都没说,那双眼睛太